听到皇千重这话,云飞扬心中微微一动,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立刻躬身抱拳:“禀陛下,此本奏折,本是完整的,但昨晚,威远将军在北镇抚司门前闹事,还打伤了微臣,奏折上面的污迹,实乃臣之鲜血所染!”
皇千重猛地一拍桌子,眼睛一瞪,怒声喝道:“简直放肆!”
殷啸嘴角微微一抽。
他身处锦衣卫指挥使位置上,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
但是从来都没有敢得罪皇亲国戚!
在百官的眼中,锦衣卫是豺狼虎豹,但是在皇亲国戚的眼中,锦衣卫就是一条狗。
可是云飞扬这么一句,直接就把皇亲国戚们都给得罪光了!
殷啸已经能够感觉到两道目光盯向他了。
一道是国舅爷,一道是皇千重。
国舅爷自然不用说,毕竟云飞扬刚刚说的就是国舅爷的小儿子,威远将军徐勇先。
皇千重的目光他也明白,殷啸不敢得罪皇亲国戚,皇千重一直都知道。
殷啸一直都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可是此刻,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锦衣卫啊!
皇帝的鹰犬!应该是除了皇帝,没有任何人敢骑在锦衣卫头上拉屎的那种!
否则,还叫皇帝手里的刀吗?
殷啸悄悄转头看了一眼云飞扬,心中苦涩。
“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敢去撒野了吗?”
皇千重冷笑着,他一把将那带血的奏折扔了下去,指着地上的奏折,厉声道:
“今天敢打锦衣卫,明天是不是要来这皇宫大内,逼朕退位?”
“朕这个位子,要不给你们坐好了!”
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人一个个猛地跪在了地上。
“臣等不敢!”
皇千重冷笑了一声,扫视着那一个个跪在地上的官员,只有云飞扬一个人躬身抱拳站在原地。
“不敢?”
“还有你们不敢的吗?”
“两百万两银子,拨到地方就只剩下了二十万两,离州水患,就让知府一个人担了下来,这就是你们说的不敢!”
“御街上的生意,你们这些人里有几个是从正经门路来的,真以为朕一点都不知道吗?”
皇千重声音冰冷扫视着大殿内的众人。
所有的官员都跪在地上,包括霍紫烟和曹汉钦。
此刻霍紫烟突然就明白了云飞扬昨晚为什么要演那出戏!
那是演给他看的吗?那是演给皇上看的啊!
霍紫烟低着头,微微转过来看了看躬身站在原地的云飞扬,神色复杂。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忠君为国!”
“看看真正忠君为国的人是怎么做的!”
皇千重指着云飞扬,对那些文武百官大骂道。
听到这话,曹汉钦的嘴角就是一抽!
云飞扬忠君为国?他在后宫干的那些事,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曹汉钦没想明白云飞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得罪那些皇亲国戚,对他肯定没有好处。
毕竟以前的一些小摩擦,只要没有摆到这朝堂上来,都好说。
结果现在,云飞扬不仅得罪了文官集团,还得罪了皇亲国戚。
不过,曹汉钦倒是没有觉得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云飞扬得罪的人越多,就越要依靠自己和霍紫烟。
“小云子,给朕查!”
“除了能看清楚的,把这些看不清的人也给朕查出来,朕给你一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