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虎山干笑两声,比哭还难看。
他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看,庆幸自己因为存着报复云飞扬的念头,并没有带手下过来,没有让别人听到这件足以让威南伯府所有人丢掉性命的大事。
云逸把身上的锁链晃得“哗啦啦”直响,撇嘴道:“识时务倒是识时务,就是眼色还差点。”
他朝凌虎山扬了扬下巴:“大黑脸,赶紧把我们哥儿几个放下来。”
凌虎山皱了皱眉:“你们殴打北莽使节……”
云飞扬打断道:“跟你说多少遍了?是那几个北莽蛮子调戏公主在先,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凌虎山道:“可是……”
“可是个屁啊?先把我们放开。”云飞扬没好气的道:“即便北莽使团闹起来,也是我们西厂跟鸿胪寺的事,和你们北城兵马司无关。”
这时,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凌虎山沉声喝问:“谁?”
“指挥使,是我。”
一个北城兵马司的兵丁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凌虎山眉头紧锁,“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审问犯人吗?”
那个兵丁抱拳道:“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荣镇抚使来了,还跟着那个北莽的王子,他们非要闯进来,弟兄们拦不住。”
“我去看看。”
凌虎山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云逸叫道:“喂,先把我们放下来啊。”
凌虎山没有理会。
“踏马的!”
云飞扬骂道:“真不经夸,刚夸他识时务,他就开始干不识时务的事儿了。”
云逸问道:“怎么办?”
云飞扬道:“再看看情况,咱们随机应变。”
云重沉声道了一句:“大不了杀出去,区区一个北城兵马司,还困不在咱们兄弟。”
云飞扬哈哈笑道:“还是大哥霸气。”
监牢外面,一大帮锦衣卫正在跟北城兵马司的兵丁们对峙。
为首的,正是荣归林。
那些北城兵马司的兵丁们,明显有些气势不足。
完颜乌烈站在荣归林身边,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
他跟荣归林交情不俗,所以离开客栈后,完颜乌烈就让满达嘎带着讹鲁朵去治伤,而他则直接去锦衣卫北镇抚司找了荣归林。
荣归林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当即就带着人,来帮他出气。
至于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私心作祟,恐怕就只有荣归林自己知道了。
凌虎山迎了上去,抱了抱拳道:“荣镇抚使,您带着人围在这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