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诊治,这种情况下,西厂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番子的生死对他怎么样。
却是没有想到,冯严良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下杀手了。
就在云飞扬心里暗叫着“我命休矣”时,两点寒芒锐啸而至,直逼冯严良面门而去。
两把飞刀!
冯严良目光凝起,手腕一翻,长剑变刺为撩。
“叮叮”两声轻响,两把飞刀就被剑尖挑飞。
云飞扬这才松了口长气,急忙拉开跟冯严良之间的距离,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还是低估了这些番子的狂妄,皇宫大内,竟然说杀人就杀人,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一个判断失误,差点就是命丧当场呀,云某人心里一阵后怕。
崔少安略带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二档头这是干什么呢?一大早就跑到混堂司逞威风来了?”
“又是什么风把三档头吹来了?”冯严良冷哼一声,“你要阻挠咱家办事吗?”
“办什么事?”崔少安嗤笑一声,“冲着一帮软柿子耀武扬威吗?”
“少在咱家面前阴阳怪气。”冯严良冷着脸道:“提督命我接掌混堂司和浣衣局,咱家教训手下不开眼的狗东西,有什么问题?”
崔少安耸了耸肩:“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
他指向云飞扬:“小云子是我的人,我还要带他去给我哥诊治,能不能请二档头高抬贵手?”
冯严良冷冷一笑:“我说他哪儿来的狗胆在咱家面前动手,原来背后有三档头给他撑腰。”
“动手?”崔少安看向云飞扬,“你冒犯二档头了?”
“我哪儿敢。”云飞扬目光落在那个踹门的太监身上:“这位公公不知道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在背后对我突施杀手,我只是无奈反击自保而已。”
踹门太监捂着胸口,冷然道:“狗东西,明明是你对我们西厂的人出手在先。”
“是他先对范公公出手,我只不过害怕范公公受伤,推了他一把而已。”
云飞扬反问道:“难道这就犯了死罪吗?你直接就暗算我下死手?”
“行了,都别说了。”
崔少安也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道:“既然双方都有过错,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看向冯严良,语气幽然说道:“我还要带他去给我哥哥疗伤,二档头应该不会目视我哥哥出事吧?”
冯严良长剑归鞘,斜眼看向云飞扬:“五档头的伤,是他治的?”
他刚回宫不久,只知道崔少皇重伤,太医院束手无策,是一个擅长治疗外伤的小太监给治的,具体的却并不是太清楚。
崔少安道:“难道我还会乱讲不成?他给我哥开胸取箭,张御医和贵妃娘娘都是亲眼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