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只有私欲，只有贪婪。只有毁灭。”
“可当我真正成为人
的时候，我才发现人是复杂的。”
“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
“这个世界，我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李长夜愣了一下，默默收回手中的剑。
“既然如此，这一战就不打了。”
“你不觉得遗憾吗？”
天意转过了头。
“没有亲自斩杀你，的确很遗憾。”
“可你也是有生的力量。”
天意点了点头，依旧看着远处的夕阳。
李长夜同样坐在了他身边。
此刻他们不说一句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远处。
过了一会，天意才开口了：“人是复杂的。人是兽和神性的结合体。”
“为了生存，人就要爆发残忍本性。可有的时候，人却爆发神性。”
“然而大多数的时候，人类却只有人性。”
李长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变成一个人了，很不错。”
“那又如何？”
“已经无关紧要了。”
“是啊，无关紧要了。”
李长夜苦笑一声说道。
死亡已经降临。
接下来，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绝望。
所有高次元玩家降临。
屠戮所有世界。
因此，天意不能杀。也没必要杀。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神塔。”
“还有一个地方。”
“你进不去。”李长夜说道。
天意点了点头，他力量太强大了。
一身实力，无法进入下界宇宙。
“想要进入下界宇宙，需要消耗自己大部分力量。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么只有一条路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
天意转过头，看向了李长夜手中的剑。眼眸闪过一丝惊骇。
他扭过头，眼神惊骇道：“这把剑，很可怕。”
“足以杀你吗？”
“足以。”
“这是欧冶子锻造的剑，就是为了拯救他的家乡。”
“抱歉。”
“你能说抱歉，真是不可思议。”
看着已经完全蜕变的天意，李长夜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不是特殊环境，他依然会动手杀死天意。
坏人受到感化，意识到自己的的错误，并不代表不会接受惩罚。
李长夜默不作声的看着远处的夕阳。
“太阳快要落山了？”
“是啊。”
“它还会重新升起来吗？”
“当然会。”
两个人正这么说着。
脸色却突然一变。
一只巨大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抓住了一轮太阳。
这轮太阳，实在是太过于耀眼。
李长夜脸色剧变，很快他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他们来了。”
“是啊来了。”天意喃喃自语道。
“我要走了。”
“再见。”
两个人就仿佛朋友一样，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这样离开。
然而这一切，在李长夜看来，却是如此讽刺。
天空之上。
一个个可怕的伞兵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