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将军,我与王勇有过一醉的缘分,他是何人我了如指掌!”
“说下去。”
“我在给王勇的信中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要是不帮我们,我们撤军之日就是王勇身败名裂之时,我料他一定是心里羞愧,又无计可施,在与王平当堂对峙时才杀了我们的信使,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将军且耐心一点,我们做好一切准备,到时候应变就可。”
慕容南点点头,“那你以为我们将如何围杀萧遥呢?”
“大军尽出,重兵围住,多备弓弩,萧遥率领的那几千骑兵都是轻骑兵,我们不用与他厮杀,团团围住后射杀就可!”
“好计!”慕容南拍手称赞,“只是我们大军尽出,定州城这边苏定边如何应对?”
陈珂却是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我料定苏定边不会有什么动作。苏定边全力支持萧遥发展了数千骑兵之后,定州城内不过堪堪几万步兵,守城尚可,野战则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再怎么说,苏定边怎么都想不到王平竟然会倒戈一击。我们正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慕容南听的两眼放光,着陈珂说道:“你陈珂是帅才啊!”
“将军过誉了。”陈珂赶忙自谦道。
“这就吩咐下去,营中多备弩箭,待王平反水与萧遥全军覆没之后,定州城便指日可下!”慕容南说道是。
“是。”
……
一日时间很快过去,王平昏昏沉沉的,直到日落西山才醒来。
王平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这梦里萧遥光芒万丈,还朝之后拜了将军,娶了公主,封了驸马……而王勇则以叛国罪将要被拉到刑场处决,任由自己如何的苦苦哀告,圣上不为所动,甚至抛下来一句“儿有失,父亦难辞其咎也”……
王平被这长梦折磨的身心俱疲,心力交瘁,终于在日薄西山的时候醒来。
“来人,唤王勇来。”王平坐起身来,晃了晃自己沉重的脑袋。
“是。”
王勇正躺在帐中思量着,悔恨着,但他现在真是走上了绝路,一点儿也没了办法。
“少将军,将军有请。”
“嗯?”
王勇没想到王平这么快就会召见自己,心里还没有一点准备。
但马上起身跨着短刀去往帅帐之中。
王勇刚一进大帐,便看到白发苍苍的王平坐在帅座之上。
王勇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变得更加苍老了。
从自己来到军营以来,父亲的苍老模样一日一变,王勇顿时觉得愧疚不已,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
“父亲大人,孩儿有负你的重托,从小父亲大人便对孩儿寄予厚望,但孩儿非但没有立下尺寸之功来回报父亲,如今为家族带来这等滔天大祸,父亲不必忧虑,孩儿自裁了吧,父亲就当没生过孩儿。”王勇悲从中来,真情流露道。
“勇儿这是什么话,社稷是社稷,血肉是血肉,为父是忠,但为父不愚!小的时候改变你的志向,是为父错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你和萧遥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父亲愿意帮你!”王平缓缓开口。
“什么?”王勇猛的抬头,却看到王平的眼神坚定无比,一幅虎父护子的威武雄风。
王平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样子的?”
王勇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缓缓开口道:“我们撤军到大河东岸,让北军大军包围一座空营,然后写信诱萧遥出兵来救,让萧遥突入重围……”
“哦。”王平打断了王勇的话,“这么说来,不止萧遥,连同苏定边与定州城以及定州城中的军民都一并送给北军了……”
老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