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余成和余贵两兄弟在都城之中一无所获,王府的大门也是日日紧闭着。
直到这天王勇牵马出门被巡哨的人看见,便立即飞报余成。
“你确定只有王勇一个人?”余成站起身来。
“我亲眼所见,王勇一个人背着个大包骑着一匹骏马朝着西门而去。”兵士郑重其词道。
余成面色凝重,随即对坐在身边的余贵说道:“王勇这次朝着西门,又有行李,肯定是去找王老将军了……只是这陈珂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陈珂怕是早已脱身了……”余贵沮丧不已。
“不可能!”余成说道:“他怎么可能……”
“兄长,我这几天来一直在想我们两个到底哪里会出错,现在终于是想到了一些:我们凭什么认为那日的陈珂就一定出了西门呢!”
余贵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余成重重的打了个寒颤。
余成大声说道:“你是说……”
余贵不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余成怔怔地坐在原处,嘴里轻声念叨着:“我有负重托,失职啊!”
“唉。”余成叹息着,“我还与此人两次把酒,想来真是可笑,真是失职啊!”
“兄长也不必太过自责。”余贵劝慰道:“天下人潮熙熙攘攘,谁能做得到滴水不漏,我兄弟二人能够如此,已经算是尽心尽力了!”
余成无言,只能点点头。
“只是不知道这陈珂暗访王勇,究竟为何呢?还是说只是巧合呢……”
……
距离都城千里之外的定州前线处,对于南军来说情势是一片大好。北军连战连败,士气全无,虽有堪堪十数万之众,联营几十里,声势骇人,却处处呈现出一片残败萧条的景象。
如若再这样两军对峙下去,北军能否全身而退都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一日,北军的大帐之中照常议事。
“大将军,粮草只够一月了!”
“大将军,朝廷上下哀声一片,所有人都以为天降奇才于南国,我们此战必定不能得胜,朝中班师的呼声越来越高了!”
“大将军,不如暂且班师……”
……
慕容南冷眼对着营中众人,听着大家各自抒发着对于这一场战争所持的悲观意见,手里却紧紧地攥着前天来自于北国皇帝的密信……
自陈珂走后又有近一月的时光,而且到现在为止音信全无。
面对着严阵以待的南军,慕容南无计可施,大有黔驴技穷的悲凉感觉。
“唉——”
慕容南满心悲凉,不由得长叹一声。
帐中众人纷纷朝着帅座看去。
听见慕容南发出如此悲凉的一声长叹,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自打跟着慕容南征战以来,众人还从未听过慕容南发出过如此悲音……
诸将抬起头来望着慕容南不敢说话。
“众将,我意已决,再相持七日,七日后若是再无破敌之计,我们自当回还。”慕容南一字一顿。
众人也不敢有异议,纷纷拱手说道:“是,大将军。”
随着众人稀稀疏疏的退散而去,慕容南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举止不凡的少年,仿佛又听到了那一段令人久久震惊的豪言壮语……
“你不怕死吗?”
“将军,惜命的人干不了诛心的事……”
……
“陈珂啊!难道你真的已经身死异国他乡了吗!”慕容南暗自想道,心中一阵凄怆。
慕容南不由得将宫中传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