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蔷薇水的香气,无孔不入,从鼻
尖到心上,侵入他素来冷静的头脑,让
也此时发着狠红着眼梢,将此来的目的全都抛却,牢牢握住她的腰,急急吻下去。
入侵,占据,索取,她半开的寝衣,温热的肌肤,到处都是香,到处都是软,唇舌不够用,手也不够,她在他身下颤抖,咽喉间逸出低吟,那样狡诈,那样不驯,那样让他着迷的,苏樱。手攀着他,尖尖的指甲,只在他肩背上抓挠,裴羁拧住了推开。寝衣被这动作带得更开,一路吻下去,锁骨纤细,薄薄的肩,柔软的拢起。她低低笑起来,伸手推他,又来捂他的嘴,羁难耐地仰头,口中呼出
冰冷的气息,带着渴念,带着压抑的愠怒,向她手心猛地咬下去。
尖锐细密,不很疼,只是突兀着让人愤恨,苏樱一下子蜷缩起来,用力向他手背上一抓,软着嗓子唤了声:“哥哥,疼。”手背上被她抓住了血痕,裴羁到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他咬的疼,还是她抓得更疼。恋恋地松了牙齿,只是舍不得松开她,舌尖轻轻舔着,学她的模样,细细逗弄。她又笑起来,叫了声痒。
痒么,他也这么觉得。从里到外,每一个毛孔都是痒,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充。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向身上按下。陌生的,强硬的触碰,苏樱大吃一惊,来不及细想,屈腿向上,重重一撞。
裴羁倒抽一口凉气,愠怒着伸手,握到的,是她光裸的脚。细细的脚踝,虎口一合,刚好圈住,她还在胡乱蹬着,带着笑,一声声求饶:“我不是故意的,好哥哥,别生气呀。”不是故意的么,他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
松开手靠近,她忽地翻身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倒在下。
戒备着,新奇着,又有别样的刺激,裴羁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见她越来越的脸,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拂着他半开的领口,裸露的皮肤,激起一丝一丝难耐的痒。她突然俯低,柔软两片唇吻上来,正正好好,在他的喉结。警钟在这一刹那骤然敲响,裴羁急急偏头,电光石火间她细细的牙齿突地咬住,裴羁一把推开:“苏樱!”苏樱被推倒在床上,他带着怒,嘶哑着声,一连串地咳嗽起来,舌尖尝到了甜腥的血味儿,带着快意挨过去,娇着声音推他:“哥哥,你弄疼我了。”疼么,也该是他疼吧。裴羁还在咳,喉咙上火辣辣的,一线流下的血痕。她那一咬,是不是用了十成力气?她是想要他的命,那夜横街之上,她就曾藏着匕首,想要卢元礼的命。伸手,攥住她细细的手腕,将人拖到近前:“你想杀我?”
苏樱笑起来,摇着头。她的确想杀他,可那一咬,便是咬到了喉结,也死不了人的。软着身子,趁势便靠在他胳膊上:“怎么会?咬不死的。”裴羁重重甩开她。
怒到极点,反而只是想笑。很好,多么诚实的一句话,咬不死的,所以如果能够咬死,她一定会那么干吧。嚓一声打着火镜,灯火飘摇,照出她红晕未消的脸,她衣衫不整趴伏在床上,浓密的头发披散着,从肩到脚罩住,水滴滴的眼,红润润的唇,嘴角一点猩红,是他的血。若是世上真有鬼狐女妖,是不是就是她这般模样?不,鬼狐女妖,岂能有她的艳色,她的狡诈。
“下来。”裴羁点着灯,慢慢将衣服整好,束好衣带。
苏樱磨蹭着,半天也不曾下床:“哥哥,生气了?”
她知道他必定会追究口脂的事,原想着给他点甜头混过去,哪知他竟那般疯狂。非是万不得已,她绝不想走到那一步。但眼下,又该如何蒙混过这一关?“下来。”裴羁提着灯,催促着,失了耐心。
“我找不到袜子,”苏樱慢慢挨到床边,轻笑着,抬起赤足,“哥哥帮我找找呀?”
玲珑的脚,白得像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