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还是睡吧,明天说不准就会有强敌来袭呢,咱们养足了精神,才好迎接接下来的战斗。”范闲拍了拍沈清雪的肩膀,朗声说道。
“嗯。”沈清雪轻轻的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情绪低落,她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很是不好的事情。
夜晚,严嵩的书房,灯一直在亮着,闪耀通明。
“爹,刚刚咱们隐藏在沈家的探子,命牌炸裂了。”严深站在严嵩的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看样子已经有势力入驻沈家了。”严嵩轻轻的点点头,写着书法的手稳重不乱,苍猛刚劲。
“那爹,孟家那边……”
“我想也逃不了毒手,这是咱们惊浪城避无可避的劫难。”
严嵩又写起了一个字,右手挥洒的很是厉害。
“爹,我有一点疑惑,咱们为了保范闲,而与苗疆五大顶尖的势力作对,这真的值得吗?”
这一次,严嵩终于停下了手,将纸递给了严深,上面写着两个字。
霸者!
严深仔细的看着这两个字,渐渐的融入进里面的意境之中了。
那是一个流血的场面,大雨之下皆是尸体,一个青年傲然独立,视所有人如同蝼蚁。
杀了这么多人,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呆滞的目光中满
是凌寒的杀机。
而在两边的宫殿之中,一女操琴,一女吹笙,声音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快节拍的交响曲。
又如同霸道无匹的镇魂曲,镇压着周围这些尸体的灵魂。
所有的一切都在围绕着最中心的那个青年。
他猛地睁开眼睛,妖异紫色的魔眼在雨中闪耀着诡异之色。
“啊……”
严深顿时尖叫了起来,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摆脱了书法中的意境。
“呼……呼……呼……”
回归现实之后,虽然眼前的场景是一个平和的夜晚,当刚刚的意境却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激发了他内心中最深层的恐惧。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严深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一副余惊未稳的样子。
“怎么样?”严嵩深深的看着严深,问道。
“爹,这到底是什么?这雨中的青年又是什么人啊?”严深急切的问道。
“这是南海上人收严浅为徒的时候,留下来的书法,现在被我给临摹出了一半的意境,原本的书法就不给你看了,这个你都承受不了,那个你就更承受不了了。”
“南海上人曾经说过,里面的那个青年就是咱们家的贵人,这是一个选择题,选择跟从他,以后虽说会是波诡云谲的
旅程,但一旦成功,咱们家将会鸡犬升天。”
严深略一思考,小心翼翼的说道,“爹,你认为这个青年就是范闲?”
“嗯。”严嵩轻轻的点点头,说道。
“可是爹,你想过没有,如果失败的话,那咱们家迎来的将会是什么啊?”
“毫无疑问,当然是灭亡。”
严嵩不假思索,放下毛笔,来到了窗台前面,双手背后,此时此刻的他,身影显得很是悠远。
“爹,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选择啊?咱们如果两不想帮的话,岂不就可以躲过这次劫难吗?”严深语重心长的说道。
严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嗤然的笑容,说道,“深儿,你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现在漩涡的中心正是咱们惊浪城,咱们身为惊浪城最有权威的城主府,怎么可能会摆脱得掉这个劫难?”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