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戈什哈应声而入,单膝跪地道:“奴才在。”
代善一挥手,对起吩咐道:“去,让三等副将叶克舒来见。”
“嗻!”
须臾,一身甲胄的叶克舒,就来到了代善所在的书房。
“奴才参见大贝勒。”
“带上十个牛录,在上游十里渡河,夜袭盘谷堡。”
代善神色冷冽,语气也很是阴森。
叶克舒没有迟疑,垂首应道:“奴才领命!”
……
另一边的盘谷堡,孔有德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在沙河东岸也布置了不少的探哨。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建奴这次没有在盘谷堡这个方向渡河,而是去了水流相对湍急的上游。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后半夜,正在睡梦中的孔有德,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何事?”
孔有德眉头紧锁,对门外喊道。
“游击,建奴来袭!”
孙龙急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哗啦!”
孔有德豁然起身。
胡乱披上一件袍子,抄起自己的长刀,孔有德满脸凶煞的出了房门。
“奴兵已至何处?”
“据盘谷堡不足五里。”
孙龙赶紧回道。
“速去击鼓聚将!”
孔有德厉声吩咐一句,大踏步的去了正堂。
很快,盘谷堡就响起了聚将鼓的声音。
各营的千总、把总都聚集到了守备府的正堂。
“军情紧急,本官也就不废话了。”
“火器营千总孙龙何在?”
“标下在!”
孔有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对其命令道:“带着火器营的兵卒守城。”
“标下领命!”
孙龙接令之后,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守备府。
“马队也都给本官集结起来,随时准备随本官出城。”
马队千总李虾头拱手道:“标下遵命!”
“其余人,随本官去城头。”
孔有德一挥衣袖,提着刀就出了房门。
李养性一看孔有德没给自己下达命令,忙是开口问道:“游击,我刀盾营呢?”
“你刀盾营损失巨大,就莫要出战了,让将士们安心养伤就是。”
盘谷堡内仅剩的,可堪一战的两千兵卒,都随孔有德登上了土城墙。
“建奴还真是好手段。”
孔有德看着远处正在快速移动的火龙,冷笑道。
“游击,建奴兵马不少,又都是生力军,我 们的弟兄可都是疲惫不堪,此战恐是凶多吉少。”
孙龙站在孔有德身后,面露忧色。
孔有德的脸色阴沉,沉声道:“此时就算是撤也撤不掉了,只能是据城而守,等着金州卫那边的援兵。”
幸亏之前的时候,他就命人去金州传信了,不然这次他们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但就算是消息已经送出去,孔有德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所谓的盘谷堡就是一个土城,又长年失修,明军想要守住盘谷堡,很难。
孔有德伸手从自己的腰间一摸,想要拿出自己那具千里眼,不想这一摸竟是摸了个空。
一旁的孙龙嘿嘿笑了笑,赶紧拿出千里眼递给了孔有德。
“算了,你拿着吧,用火炮轰他娘的!”
孔有德摆了摆手,没有去接孙龙递过来的千里镜。
孙龙拿着千里镜,拱手道:“遵命!”
“炮手准备!”
“开始装填!”
十门火炮,加上三十门虎樽炮都被摆在了城墙上。
随着孙龙的命令,火器营的炮手们,开始装填火药。
用手里的千里镜,密切观察着建奴的动向,等建奴大军进入火炮的射程后,孙龙大声命令道:“开跑!”
“轰隆!”
一阵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