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顺口一问,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人家娶的也不是你老婆。”顾清欢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
言绯敛眸。
危险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
一寸一寸,似乎要将她凌迟。
“我可没说过,你有多管闲事的权利。”
“问问而已,我也没说要管啊。”顾清欢一点也不害怕。
她知道言绯不敢真杀了她。
唯一让她疑惑的,是易尘这个人,他是阿婉的丈夫,曾经在她夺回宋家家产的时候帮过她。
他对阿婉很好的。
阿婉说,他们兜兜转转了十八载,才终于修成正果。
现在,他居然要纳妾?
顾清欢觉得不可思议。
她之前跟易尘接触过几次,怎么也没觉得他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你嘴上说着不管,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言绯把门一关,悠悠走到软椅边。
窗外天色阴沉,衬着他脸上的疤更加狰狞。
顾清欢看他几眼,眼睛转了转,道:“娶妻纳妾不是很正常吗?我去凑一凑热闹,顺便尝尝江州龙头家里的流水席,又不犯法。”
“吃饭?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列子御风术的传人,天下轻功第一,你想让她帮你逃走,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他知道那个女人。
当时在盛京的旧城墙上,就是她救了顾清欢。
言绯给自己倒了杯茶。
喝完之后,也不急着放下,而是饶有笑意的在手里转着。
只要顾清欢一动,这个茶杯就会冲她扔过去。
她跑不了。
“你不让我去,原来是怕我逃跑?”顾清欢后知后觉的指了指自己。
言绯换了个姿势,“你想说不是?”
“当然不是!”顾清欢强辩,“你武功这么厉害,还怕我跑了?”
“武功和轻功,不能一概而论。”
“哦,看不出来,言大老板也有怕的人。”顾清欢摇头感叹,啧啧有声。
她当然是想跑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个环境,她跑不了。
言绯皱眉。
这女人总是这样,揶揄时叫他“言大老板”,生气时直接叫他“变—态”,平日里就一声“喂”了事。
她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他忽然很想知道,从那红唇里吐出他的名,会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喂。”
“嗯?”
“叫我的名字。”
“……什么?”
“我说,叫我的名字,绯。”他手一招,将顾清欢拉到了面前,脸上的疤痕狰狞鲜明,带着一股狂气。
顾清欢眨了眨眼,问:“若是叫了,你就让我去?”
“做你的春秋大梦。”言绯丢开她。
“那没有好处,我凭什么要满足你的需求?”顾清欢觉得这人有病。
两人谈得很不愉快。
静谧的房间里游走着异样的情绪。
言绯想了片刻,忽然道:“其实,让你去也不是不可。”
他忽然改了主意。
有一件事,如果她能做到,那他就让她去管一管这件闲事。
反正这里已经离赤霄近了。
去了赤霄,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回东陵。
如此,陪她玩玩又有何妨。
言绯自己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纵容道这种程度。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