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说完这话,就直接给了他一肘子,正好打在他伤口不远处,痛得他龇牙咧嘴。
然后趁着他吃痛分神,她迅速关上了房门,并甩了他一鼻子的灰。
慕容泽气结。
“顾清欢!你讲点道理!”
“命都特么的差点没了,还跟你讲道理,是你脑子有包还是我脑子有包啊?”
“我都说了没想到那马会失控!”他气急了,也不自称本王了。
顾清欢干笑两声,“那你非要我骑马,是想干什么?”
“自然是……”
慕容泽话说到一半,住嘴了。
他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原本的目的,不然一定会被她认为是登徒子。
不愿意被鄙视,又不甘心被她误解。
所以经过一下午的挣扎,他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看她有没有受惊,或者是不是在生气。
他觉得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纵容了。
毕竟,以前他是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的。
“顾清欢,你若真是讨厌我,可有胆量退了这门亲事?”喝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真的气急了。
“退亲?”顾清欢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钥匙。
慕容泽得意,“你不敢。”
“……”
里面没有回应。
大概是震慑住了她,他觉得爽快的同时,又闪过一抹懊恼。
他本不是来说这些讨嫌的话,偏偏这个女人太不识趣!
“哼,好心来看你,不领情就算了!”慕容泽甩袖欲走。
“多谢王爷纡尊降贵专程跑这一趟。”顾清欢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慕容泽一顿,嘴角泛起笑意。
还不等这这笑深到眼底,房门就开了,一个白色不明物体就直愣愣的飞出来,摔到他脸上。
毛茸茸的触感传来。
他伸手拿下,发现是那只兔子。
“你……”
“敢情这婚约不退我还得谢谢你了不是?丫有公主病是吧,谁都得惯着你?醒醒吧!拿上你的兔子,滚!”
慕容泽气得呕血。
他实在不明白,之前那么温和怯懦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泼辣?
他真是吃错药才想过来安慰她!
慕容泽气冲冲的甩袖。
终于把这尊瘟神赶走,顾清欢才坐到桌子旁开始思考人生。
她知道有一种驯马用的笛子,通过专门的训练后,可以让特定的马来完成指定任务。
可那马驹是她随便挑的,对方怎么有把握她一定会选这一匹?
还是,他们准备了很多只这样的马?
她想不通。
“诡异。”
“嗯,我也觉得挺诡异的。”
顾清欢思考的时候,房间里已经进来了人。
她吓了一跳。
仔细看,原来是黎夜。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习武之人步履轻盈,你听不见也很正常。”
“……你做贼你还有理了?”
顾清欢莫名有些佩服他的脸皮。
哪成想,他不以为耻的将她抱进怀里,道:“翻夫人的香闺,算不得是做贼。”
他将下颚放在她头顶,笑得很愉悦。
青丝柔软,传来阵阵幽香。
她从来都是这么香香软软的。
想着,手里抱得更紧。
顾清欢不知道他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