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林老跟何老留下一起吃的饭,之后一行人从家里出发,朝梨园驶去。
路上,乔沅夕给程向琛打电话,问他去不去梨园。
程向琛在电话里说:“我快到了,一会儿见。”
和舅舅通完电话后,乔沅夕又想到俩孩子,幽幽地说:“也不知道敏真和麦冬有没有听话,玩得开不开心。”
江遇说:“放心吧,小孩子有玩的,就会开心。”
乔沅夕懒懒地点了两下头,但心绪总是有些不安宁,她也没和江遇说。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梨园。今天包了场,大家坐在了前面的最佳位置。
乔沅夕跟着江遇坐在程老爷子身后,她翘着二郎腿,手捂在嘴边,低声地问:“你愿意听戏吗?”
江遇自嘲地笑说:“我就是附庸风雅罢了。”
“我小时候我妈还让我特意学过一阵子呢,只不过后来不学,长大后,把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乔沅夕笑嘻嘻地说。
江遇闻言,有些惊喜地看着她,“老婆,你还会唱京剧?这么厉害呢?”
“厉害什么呀,现在就是瞎哼哼了。”乔沅夕说完,又调皮地笑嘻嘻说,“不过,要是你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叶公好龙,喜欢京剧这口,我在这样的人面前糊弄几句,也是能把他们给唬住的。”
“嗯,我看行。”江遇肯定道,“等下次有这机会,我带你去。”
前排,程老爷子突然开口道:“沅沅啊,今晚的戏好好听,都是姥爷喜欢的。”
乔沅夕身子立马探前,在老爷子身边,贫嘴地说:“姥爷,您放心,我好好听戏,绝不犯困!”
程老爷子侧过头,笑着在她头顶轻拍了一下,“小丫头,跟姥爷还贫,去吧。”
乔沅夕揉揉头,退回到座位里。
程老爷子又对两边的林老跟何老说:“今晚这台戏啊,都是小睿准备的,这折子戏选了又选,挑了又挑,就可着咱们仨的喜好来呢。”
林老听了,淡然一笑,没说什么。
何老则称赞地说:“小睿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的,今晚咱可要听过瘾了。”
很快,台上开场锣鼓响,好戏开始了。
乔沅夕听话,认真听戏,小时候的童子功的记忆被唤醒,来了兴致,跟着一起哼哼,并时不时地跟江遇讲解几句。
江遇听着乔沅夕跟自己说这说那,眼神则时不时的落在不远处楚睿的身上,看他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腿上轻轻地敲着节拍,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第三场戏开始,锣鼓敲响,就在乔沅夕还在猜这是哪出折子戏的时候,就听身旁的舅舅疑惑地“嗯”了一声,不太对劲儿。
她靠近,好奇地问:“舅舅,怎么了?”
程向琛眉头拧成个疙瘩,目光紧紧地盯着程老爷子看。
这时,台上的演员上场来了,乔沅夕看这扮相,猜到这出戏应该是《铡美案》。果然,戏曲演员一开口,唱的就是铡美案的词。
乔沅夕敏锐地发现,在第一个字唱出来的时候,前面的姥爷背脊一挺,紧绷绷的,从后面看,能明显地感觉到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江遇一眼,又扭头看了舅舅一眼,见两人都淡定自若,明白过来,要开始了。
果然,楚睿在看到是这出折子戏的时候,猛然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立即快步上前喊停,语气里带着气急败坏,“都他妈的给我停,谁叫你们唱这出戏的?”
台上的演员停下了,低头对楚睿解释说:“我们收到的节目表上写的呀。”
楚睿气得双手叉腰,不安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