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琛说:“你姥爷以前给他安排个公职,挂着名,也不去。他喜欢经商,可你姥爷不许,他就在别人背后操控。这次地皮的事,我查到本来他是没想抢的,后来听说他突然想搞个大型游乐场,就动了心思。”
乔沅夕和江遇对视一眼,这件事,棘手啊。
“舅舅,如果他要真抢,就真的能抢过去吗?”她不甘心的问。
“要说是本地人,可能会掂量掂量。可江遇的大本营在北州,打拼进京圈,那抢来不手到擒来的事?”程向琛说,“这是我给按下来了,楚睿暂时没动作,要不然现在早就成他的了。”
江遇拿过烟,点着了,吸了一口。
“舅舅,那现在怎么办呀?”乔沅夕问。
“还能怎么办?找你姥爷呗,楚睿他就听你姥爷的话。”
“那你呢?他不听吗?”
“又不是亲舅舅,在利益面前,我没那么好使。”
乔沅夕一听,手抠着手机壳的边边,没说话。
她不想和姥爷见面,当年他那么对妈妈,她心里其实是有点记恨的。
江遇看她没说话,吸着烟感觉到什么了。
程向琛说:“沅沅,你要想帮江遇,那势必要见你姥爷。正好还有半个月就是你姥爷的生日了,你借着这个机会带江遇来,好好说一说,地皮的事,说不定还有望。”
乔沅夕犹豫着,“舅舅,那你能帮我跟姥爷说吗?”
“你觉得呢?你夫家的事,你不出面,老爷子能高兴?”
乔沅夕不死心,“那偌大个京州市,就没人能管得了他的了?给他狂的!”
程向琛笑了笑,“这位小爷,有你姥爷给撑腰,谁见了不给几分薄面?你姥爷在一天,他就有资本狂一天。所以,沅沅,你回来和姥爷相见,也是件好事,起码分一下你姥爷的资源,让楚睿有点危机感。”
“呵呵。”乔沅夕冷笑,“舅舅,那我考虑一下吧,地皮的事,你就费心了。”
程向琛说:“这个你放心,舅舅当然还是向着你的!”
挂了电话,江遇没说话,自顾自地抽着烟,好像在等她跟自己解释什么。
果然,沉默两三分钟后,乔沅夕开口问他:“江遇,京州的那块地皮真的很重要吗?你打算要干什么用?”
江遇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对她说:“现在老龄化严重,我打算建个高端养老院。这是我进入京圈打的第一响炮,你说重要不?”
乔沅夕手托着下巴,认可地说:“那是挺重要的。”
她又沉吟半晌,“其实,我不太想和我姥爷见面,当年我妈离家那么久,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四岁那年,我妈带我回去,他还骂我妈,我一直恨到现在。”
“江遇,你在京州就再没有能帮得上的人脉了?”
江遇说:“但凡能有,我都不会找你的。”
“好吧。”乔沅夕深吸一口气,“那让我考虑一下吧,可以吗?”
“可以。”他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
乔沅夕心里一晃,果然是商人,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晚上,乔沅夕趴在床上,翻看母亲的日记本,里面有记着姥爷各种喜好,还有母亲对姥爷的想念和愧疚。
当年为了执意和爸爸在一起,妈妈跟着爸爸来了北州,伤了父女情。姥爷伤心,妈妈又何尝不是呢?
妈妈去世的时候,姥爷也没来,舅舅说去南岛疗养去了,赶不回来。那后来他也没来过,父女一场,连墓地都没去过,可见有多绝情,就更别提她这个外孙女了。
她想到小时候听妈妈讲姥爷以前的英雄事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