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在这边和米悠打球也有点心不在焉,总担心韩清月对自己有敌视,她不肯帮忙。
“喂,想什么呢?”米悠看她拿着球杆靠在一边发愣,伸手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
乔沅夕回过神,纳闷地说:“想江遇为什么不去找韩院长,却要找韩清月。”
米悠说:“那你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她说着,朝那边看了一眼,“你要是不放心,放不下面子,我过去替你看着他们俩。”
乔沅夕嗤笑,“不用麻烦,韩清月倒是想占江遇便宜,那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那万一江遇为了帮你,就心甘情愿地被占便宜了呢?”米悠傻乎乎地问。
乔沅夕无语地看着她,“悠悠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长了个恋爱脑的。”
米悠撇了一下嘴,“恋爱脑怎么了?我就喜欢当恋爱脑。”
乔沅夕笑笑,放下球杆,“你先自己打吧,我去洗手间。”
乔沅夕从厕所里面出来,看到韩清月站在洗手台前在补妆,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洗手。
韩清月合上粉饼,轻蔑地瞟了她一眼,“晚上我和小江哥去吃日料,你要一起吗?”
乔沅夕低头洗手,淡然地笑着说:“我要一起,你会同意吗?”
“你觉得呢?”韩清月微微扭转身子冲向她,“你爸的案子怎么判,可攥在我手里呢。”
乔沅夕抬头,从镜子里看向她,甜美一笑,“那就请韩小姐高抬贵手,法外施仁。”
面对韩清月用江遇来挑衅自己,她一点都不生气,故此说出口的话也是软软绵绵的,听着真像她在恳求。
“高抬贵手也不是不可能。”韩清月又转向镜子,从化妆包里拿出口红,涂了涂,对她说:“你只要离开江遇,我就帮你。”
乔沅夕洗干净手,抽了纸巾擦着手,“这个离开,你是指离婚吗?如果离婚的话,有点难办,因为家里奶奶知道的话,肯定是不会让的。”
她转头看韩清月,一边把纸团成团儿,一边又很是认真地说:“要不这样,你先问问江遇什么意思,他要是同意的话,你就先上位,离婚的事,回头再说。”
“问江遇?”韩清月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乔沅夕,你玩我呢?”
“我没有。”乔沅夕否认,“只要你肯帮我,你想怎么样都行。这件事关乎你们俩人,你和他商量一下不也是应该的嘛。”
“你有病吧?”韩清月感觉好像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让她发不出火。
乔沅夕眼神无辜地看着她,没说话。
韩清月把口红扔进化妆包里,又瞪了她一眼,转身先出去了。
乔沅夕歪头看她离开,嘴角挂着讥笑,“怎么顺着她说,还不高兴了呢?”
她知道,韩清月这是心里不服气——不想帮,却又舍不下讨好江遇的机会。
她看自己不顺眼,就拿话来膈应膈应。看样子,她还不太清楚自己和江遇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她真能帮到爸爸少判几年的话,别说离开江遇了,自己都能主动把江遇洗干净打包给她送去。
她不由自主地脑补出江遇洗干净的被被子卷着抬进了韩清月的闺房,很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回了台球厅,米悠正坐在高脚椅里吃水果沙拉。
“铭哥送的,你的在桌子上。”她含糊地说道。
乔沅夕坐下,叉了块香蕉,下巴微抬,朝江遇那边看去。
江遇坐在沙发里低头看手机,韩清月拿着台球杆戳在地上,站在他身边,好像在等他打台球,那姿态像个守护他的士兵。
她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