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员外笑道:“但说无妨。”
苏家最近的风波略有耳闻,苏邦的做法确实不对,但是这小姑娘的手法是有些狠辣,如此不计后果是很容易得罪人。
曹员外平时最烦的就是家族内斗,是以曹家目前看起来还算是安宁。
“是这样的,我们三房在这边的铺子大都是经营不善,想着现在把门面转手出去,现在看来只有您是最合适接手的,小女这冒昧前来打扰。”
苏蔓溪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想继续兜圈子让大家都感到心烦。
大伯那边再怎么闹腾也于事无补,更何况铺子里的那些人除了雷掌柜全心全意跟着苏邦,其余的都是见风使舵罢了。
曹员外思量了会:“苏姑娘这个事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想树敌,也听过你和苏家大郎的恩怨,恕我直言我不想树敌,若是你们两家和好了,我岂不是把苏家得罪完了?”
这件事看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说来说去还是苏家内部的事情,若是自己真的全力以赴去帮苏蔓溪,苏蔓溪反过来跟苏邦合作,那他不只是被挤到中间难做人,真就成了这苏城最大的笑话。
苏蔓溪明白了他的顾虑,也知道曹家现在如日中天还是会怕被针对,说:“只是卖掉铺子的店面,要去官府那边做公证,再则,涉及正经生意和苏家也不会参和。”
她说到这捧着茶水试探性喝了一口:“这次离开苏城,我们三房也不会回来了,并且断了对苏城苏家所有钱财上的支持,这次我是真的寒了心,曹员外不必担心我会反水。”
若是苏邦和苏芸不那么过分,苏蔓溪还可以学着苏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苏邦和雷掌柜那些人真是被喂饱了不分好赖,还想着吞掉苏城老家的产业,也不怕肚子给撑破,吃不了兜着走。
曹员外这才放心了不少,但是这种事情暗藏着风险,只说:“让我考虑下。”
苏蔓溪笑道:“随时恭候曹员外的好消息。”
先给曹员外和自己吃定心丸,剩下的就看苏邦会有何动作。
傍晚。
短短一天之内苏城所有苏家铺子全部关门,在家里早就坐不住的苏邦带着人连忙赶去了县衙,心里不停地咒骂苏蔓溪这个臭丫头居然去找了曹员外!
曹员外若是和知府大人不是亲家的关系,苏邦还可以拦一栏,现在曹家也不是他能够随便招惹的,得罪知府会连累整个家族,到时候真就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苏邦到了县令的后院说了几句好话,亲自带着人去了这城里最好的酒楼,好酒好菜伺候着。
县令也是看在苏家的名头才过来,说:“苏老弟你邀请我来这酒楼只是为了吃饭?”
上次苏蔓溪被关进来的事情他还记得,这苏邦压根就不想救人,现在苏家的生意又出了事,难不成是想着要借钱?
苏邦老泪纵横:“我那不孝顺的侄女处处针对我,这铺子要是真的卖给了曹员外,我怕是以后没有好日子,看在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跟曹员外说说让他手下留情?”
明知道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县令还是觉得苏蔓溪的手段有点过了,“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苏邦连着敬酒好几杯:“多谢大人,您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县令喝完酒说:“我可没有这个福气有你这种儿子。”
苏家这些事他实在是不想管,但是每年的赋税就苏家交的多,可见苏邦还是知趣,就是仗着自己是老大压榨苏家三房。
苏邦又让雷掌柜给县令一盒珠宝被拒绝,问道:“大人可是嫌少了?”
县令摇摇头:“我就是过去说说,成不成功还得看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