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千把剑,存放在铸剑房的库房里,库房中还设有阵法,结果却悄无声息地失窃了。
老村长得知消息后,便不再低调行事息事宁人,立即让金衡组织了人手,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
“这贼人也太过张狂了。”张文道。
“这贼子行事肆无忌惮,恐怕是有所依仗,修为应该不低。”沉海钧想得更深一些。
众人讨论片刻未果,便分散开来,帮忙寻找贼人下落。
但一直找到了深夜,每一家每一户都搜查过了,别说捉住贼人了,连那批剑器的踪迹都没发现,只能疲惫地各自回房休息。
金猊住在二楼从左往右数的第四间客房。
他打了个哈欠推门进屋,却在迈过门槛后顿住,拧眉看着躺在桌面上的灵剑。
——这正是张文放在他这里保管的剑。
担心张文的梦行症没好全再吞剑,他这才代为保管。知道这灵剑对张文十分紧要,他特意收在了床底的箱子里,为了防止被偷剑贼发现,还设了个简单的藏匿阵法。
但现在剑却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
他警惕地检查了屋内,并没发现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这才小心上前拿起剑检查。
这柄剑有三指宽,剑长三尺二,整体呈暗青色,唯有两道剑刃泛着冷白,手指靠近剑刃,能感受到锋锐剑气迫人。
确实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难怪张文心心念念。
就连他看了也有几分心生喜欢,这样一柄难得的灵剑,可要藏好才行……
*
沈弃骤然看向左边——
就在刚才,左边客房传来一阵异样的灵气波动。
那边是金猊的房间,他看了一眼屏风后宽衣的慕从云,转了转腕间的木镯,指尖在表面敲了两下,送了一缕蚀雾过去,无声吩咐:“去看看。”
在慕从云转过身之前,一点红影迅速闪过又消失。
慕从云隐约察觉了一丝异样,但待他再仔细去捕捉分辨时,刚才异样又消失无踪了。
他皱了眉,想起那不知所踪的偷剑贼,谨慎地将房间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师兄?”沈弃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慕从云摇摇头:“无事,可能是我多疑了。”
沈弃“哦”了一声,殷切地望着他,说:“那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想到又要和他同床共枕,慕从云有些微微地不自在。
但若要出口赶人,昨夜都已经留宿过了,今日再开口赶人,就像已经破了口的堤坝再堵住,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凝眉犹豫片刻,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地上榻。
沈弃随后,紧挨着他躺下,温热的身体也随之偎过来,和他相贴:“师兄……”
嗓音低沉,千回百转,藏着叫人听不清辨不明的情绪。
慕从云耳根微麻,他闭着眼,胡乱应了一声:“睡吧。”
沈弃本来借机亲昵,只是想到隔壁屋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又暂且按奈下来,只是将人轻拥着,脸凑在他颈侧惬意地轻蹭。同时趁着慕从云放松之际,通过那缕送出去的蚀雾,借用红风的“眼睛”,看到了金猊屋中的情形。
红风应该是蹲在房中横梁上,沈弃看见的情形是俯视视角。
——金猊坐在桌边,怀中宝贝地抱着一把剑,正垂首用布巾仔细擦拭剑身。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形,但沈弃认识金猊的佩剑,他此时擦拭的剑,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佩剑,而是张文从万剑冢□□的那把灵剑。
沈弃眉头微皱,但反复查探过后,不论是金猊还是那把灵剑,都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就在他思索的间隙里,金猊已经擦完了剑。
他将布巾随意放在桌上,将剑缓缓举了起来。
动作间他始终垂着的脸抬起来,沈弃才发觉他双目无神,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