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们学校那边,以前有几个摊儿都是朱老六管着。自从他跟他那些兄弟进去之后,那一片儿可就再没人管了。前些日子我遇上几个哥们儿还跟我念叨呢,说没人组局,玩不尽兴。”
连忙摆手道:“不干,不干!”
“不玩大的!”
刚啃了没两口,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
驴二连忙劝道:“都是街坊邻居自己玩,一分两分的,警察不管!也不让你干啥,就是帮兄弟撑撑面,镇镇场。你要是愿意,我给你分这些——”
好处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砸不到他们身上。
油条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孟老瞎子是当初咱们那片儿的大混混,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事儿。”
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怕你割肾么?
想清楚这个道理,王云霄当即便笑道:“得罪得罪,怪我眼拙,真没认出二哥来。”
驴二撇嘴道:“噫,这读了两年书,有文化了,说话就是不一样啊。走走走,边走边说!”
明国初年,天门市第一次扫黑除恶,所有过去嚣张跋扈的黑恶势力,帮派社团都被一扫而空。
王云霄笑道:“二哥最近发财了?”
王云霄和油条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摇头。
王云霄游游逛逛,一直玩到晌午,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和油条一起蹲在墙根下,掏出窝头开始啃。
不过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不吃白不吃。
街上还有各种江湖艺人,卖水果香烟小冰棍的,说书唱戏打把势的,非常热闹。
王云霄一开始还没听懂,听到一半才明白过来,这是要聚众赌钱。
“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驴二豪气干云地一挥手:“今天我做东,都别跟我客气啊,不够咱再要!”
王云霄他们老老实实地上学去了,屁事没有。
驴二没好气道:“这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我呀!当初孟老瞎子娶姨太太置办酒席,咱俩坐一桌,晚上还一起打牌来着,伱都忘了?”
他用大拇指掐着食指中指,做了一个两成半的手势,然后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五两的一锭银子摆在桌上,挤眉弄眼道:“真金白银,二哥可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是同意了,这锭银子直接拿走,今儿晚上咱再仔细地谋划一番!”
“嗨,做点小买卖……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啊对,孟老瞎子!”
看王云霄一脸茫然,那人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凑过来,看了一眼王云霄手里的窝头,顿时眉头一皱,撇嘴道:“怎么还吃这个呢,走,二哥带你下馆子去!”
就算还有漏网的小姐姐,那也不可能白天出来营业,现在街道两边都是整改过后重新开张的正经店铺。
驴二一拍桌子,满脸的惋惜:“老瞎子多好一人啊,你说是不是……说枪毙就给枪毙了,现在他那小老婆带着他闺女上街弄点小营生,要不是兄弟们时常照拂着,早不知道让哪个孙子给糟践了……”
驴二拿起酒壶,倒满一杯酒推到王云霄面前,嘿嘿笑道:“我不是说念书不好啊,念书肯定好,可那都是少爷小姐们才能念的,咱们哪是那块料啊!就说你们那个学校,现在政府是不要钱,让你们白念。等以后呢?还能供你一辈子么?”
王云霄给自己连汤带菜盛了一满碗,把没吃完的窝头掰开扔在里面泡透了,送到嘴边稀里呼噜一吞咽,滚烫的肉汤夹杂着辛辣的白胡椒味道从胃里直冲上脑门,鼻尖都开始冒汗。
王云霄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
王云霄给油条使了个眼色,把铁片小刀捏在手里。
王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