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也能猜到孙杰的士兵并不多。
这是第三新编军的士兵,他们根本不在乎城中的守军,当着他们的面,在城外布置火炮阵地。
对于他们来说,城中的这些守军根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两里的距离,算不上远,城中的守军们依旧没有进攻的办法。
城头上的火炮年代久远,没有办法使用。
弓箭也射不到那么远地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三新编军的士兵布置火炮阵地。
火炮架在城外,等待炮击的命令。
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的话,往往一轮炮击,就能将城中守军的信念打崩。
非对称的战斗就是这样。
说实话,仗打到这种份上,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半个小时后,炮击命令下达。
“嘭!”
炮响声在曲阜城外传荡,城墙上的孔衍植看着天上的几个黑点,神色慌张,急忙寻找掩护。
再怎么蠢也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
煤气罐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朝着城墙飞来。
阵阵破空声传来,带着死亡的呼啸。
“嘭!”
炮弹落在城头上,剧烈的爆炸,将城墙笼罩。
炮弹落点位置的士兵,被猛烈的爆炸包围。
被冲击波掀飞,落在城外。
被破碎的弹片穿刺胸膛。
被火焰烧灼。
仅仅一轮炮击,城墙上的守军就被炸死一大片。
“孙贼,孙贼,啊,救命啊,救命啊!”
孔衍植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弯着腰往城下跑去。
城墙上的守军也都是这副模样,全都往城墙的楼梯跑去。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哪里会不畏生死的守城?
再说了,这种程度的炮击,也没法守城。
楼梯被士兵们拥挤的水泄不通,孔衍植一时间下不去。
看着身前的这些士兵,他破口大骂:“一群该死的东西,老子花了这么多的钱,是让你们守城的,不是让你们和老子抢路的!”
此时的他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翩翩,能从城墙上逃下去才是正理。
孔衍植心里也很清楚,在这种紧要关头,文人风骨,只是让自己落后,甚至还会害死自己。
孔家人在别的事情上可能没有什么特长,但是在逃命之事上,全天下的人,恐怕都有所不如。
不愧是天底下最擅长逃命的人,还真被他挤了下去。
来到城墙下的他,屁滚尿流的往孔府跑。
一发炮弹偏离了方向,飞进了城中,落在了他不远处。
爆炸瞬间将周围的房屋炸的四分五裂,到处翻飞。
庞大的气浪,将孔衍植从地上掀翻,直接把他炸的七荤八素。
他的命也大,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有伤到要害处。
顾不上哀嚎,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一条腿被砖头硌了一下,肿起一个大包,疼痛之下,踉跄的往前面跑。
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依旧很快,跛着脚的他,竟然跑的比普通士兵还要快。
“该死的孙贼,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心中惶恐万分,心里还大骂不已。
也只能在心里过过瘾了。
……
曲阜这个孔孟之乡,还是挡不住炮火的洗礼。
礼仪,不过是强者在暴力之余,用来统治世界的一种工具。
只有当强者放下暴力,礼仪才能起到作用。
在炮火之下,礼仪也不过是一句废话。
能住在城中的人,基本上都是士绅,又或者是那些身家不菲的豪商。
这些人走出家门,看向炮声响起来的方向。
那隆隆炮响,以及城墙上冒出来的火光告诉他们,此时此刻曲阜城已经不安全了,孙杰攻打过来了。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