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还走不稳的小不点好奇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歌?
顾小弟看着黑了脸的姐夫,一手抱起一个孩子,脚下踩了风火轮般跑了,小祖宗,你爹不待见你们,跟小舅出去玩。
顾雨晴听到脚步声,艰难地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天啊,让她死一死吧!
沈清墨端着碗进来,坐到炕沿,看着自家的小鸵鸟:“媳妇,太阳晒屁股喽!”
“都怪你!”顾雨晴气得想打他,奈何打不动,更气了。
“嗯,怪我。”沈清墨把媳妇从被子里捞出来,横抱在腿上,“饿不饿?”
“不饿!”饿字才出口,肚子就咕咕咕叫起来,怎么可能不饿嘛,昨晚吃的食物都被他折腾光了。
难怪狗男人每天都要哄她多吃饭,这叫什么?
养肥了吃肉,心机深沉。
男人胸腔震动,想笑没敢笑:“乖,我煮了青菜牛肉粥,我喂你?”
“哼!”顾雨晴傲娇地不看他,“要刷牙洗脸。”
“好,老公抱你去!”
顾雨睛萎顿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小弟会不会笑话我呀?”
沈清墨挤了牙膏,蹭蹭她细嫩的额头,瞪眼:“他敢!”
身为弟弟还敢管姐姐姐夫的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沈清墨,你脸皮真厚!”顾雨晴取笑他,这男人在某些方面真的特别,嗯……不做作。
沈清墨不置可否,脸皮薄吃不饱,不幸福。
……
直到开学前两天,顾雨晴才想起来自由市场的事,和沈清墨一提,夫妻俩带着孩子慢慢散步走过去。
因为是经过上面批准的,自由市场就在大马路边上,他们来得晚,很多货物都被卖完了,剩下的就算一些最常见的蔬菜,白菜土豆之类,几分钱一斤。
……
这天,陆西橙顾雨晴到车站接方静文,意外地看到了香云婶和她的儿子石头。
顾雨晴摸摸石头的小脑袋:“香云婶儿,您怎么也来啦?”
香云婶儿讪讪的,不好意思地解释,还不是她那儿子,儿媳妇考试结束,两个人就放松了,不小心造了个小人儿出来,她不放心,就跟着来照顾了,顺便把外孙也带上。
顾雨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周爱国和方静文,计划生育还没完全铺展开,这年头,别说乡下了,就算是城里,避孕观念也很淡薄,避孕措施更是少,那个东西没点关系还弄不到,那夫妻生活总要过的,安全期啥的也没几个人懂,孩子不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生嘛!
“那静文姐上学没问题吧?”
方静文低着头,难得有些羞愧:“我问过学校了,只要身体允许,可以正常入学。”
就是觉得怪怪的,小姐妹中,她一向是最成熟懂事的,好像这次……都怪那憨子!
沈清墨让杨立新和冯文浩都在打听四合院的消息,从去年到今年年初,一部分知识分子、学者、教授,还有像冯文浩父亲那样立场问题不严重的干部在逐渐被平反,虽然那些有钱的豪绅还没全出来,但估计也快了。
带着一行人回了家,顾雨晴指了指东西厢房:“香云婶儿,这两边的房间除了右边一间住着我弟弟,其余的都空着,只是炕好久没烧了,我们白天烧一烧,晚上就能睡。”
香云婶看着齐整的小院子:“真好,你们这是在京城有家了啊!”
她只是感叹,她不知道京城的住房有多紧张,方静文几个却是懂一些的:“雨晴,我们住这儿,一个月房租多少钱啊?”
香云婶一拍大腿:“对对对,瞧我,雨晴,你可不能让我们白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