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找人打听过,这会儿的房子大多数是像顾家这样的职工房,不能买卖,但也有少量的平房小院是私人所有,地段不错,房子很破旧,买下来还要推倒重盖,价格大约在五百左右。
沈清墨觉得,京城和沪市那些大城市的情况应该和康县差不多,由此说明,如果以后他们要到大城市生活,房子应该是买得起的。
“那……那你去学习啊,我不要你陪!”顾雨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知怎么的,经过昨晚之后,她总觉得沈清墨身上的侵略气息愈发重了,尽管他表现的很温柔。
沈清墨搂紧她:“不难受了?那我们再……”
“不要不要不要!”顾雨晴一转身趴在他身上装死,她现在腿酸的要命,不知道人家都怎么过来的。
沈清墨纯粹吓唬她,将她放回被子里,倒了水来:“渴不渴,喝点水。”
顾雨晴抱着杯子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眸幽深。
接下去的几天,顾雨晴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吃饭,喂,走路,抱,她的脚下地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雨晴白天竭尽所能的使唤沈清墨,打算累死他,沈清墨无怨无悔,任她折腾。
到了晚上,顾雨晴就悲催了。
她好像掉进了狼窝里。
……
在家里过完了元宵节,江南已经春意渐浓,一些早春的花已经开了,当顾雨晴捧着一束白兰花回家时,冯秋兰欣喜道:“今年的花期这么早?”
往年起码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能开的花现在居然已经开了。
顾雨晴找了一个花瓶把花插在里头:“卖花的阿婆说今年天气暖,所以这花也开得早。”
母女俩对着花摆弄,坐着的翁婿神情却有些凝重,今年确实过于暖了,连顾雨晴这么怕冷的人,居然都没穿过几次厚棉袄。
“清墨,你有没有门路弄到煤?”顾建国知道自己这个女婿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老实人,不过他也没计较,这年头真正老实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只要不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稍稍灵活一点也不算什么坏事。
沈清墨被问得一愣。
顾建国笑道:“暖冬之后极有可能是寒冬,像我们这里还好些,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可你们那里……”一旦冷起来,那可真是家门都出不了。
沈清墨是聪明人,听了这话哪有不明白的,便道:“我省城有个兄弟认识煤厂的人,今年入冬前我一定多备些,再多打些柴火预备着。”
顾建国听了直点头。
“你俩说什么呢?”顾雨晴凑过来。
沈清墨揉揉她的头发,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爸在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呢!”
“爸……”顾雨晴不满地瞪向顾建国。
顾建国抬手虚点了点女儿:“都嫁人了,还撒娇。”
“嫁人又怎么样?在你面前我还是你的女儿啊!”顾雨晴下巴微抬地说。
顾建国看了沈清墨一眼,却见他看向顾雨晴的眼里满是宠溺与纵容。
得,又是吃狗粮的一天!
……
元宵过了,沈清墨和顾雨晴的探亲时间也结束了,要启程回东北了。
看着多出来许多的行李,顾建国索性跟厂里借了辆卡车,直接开到沪市火车站,火车票由冯惠君两口子帮忙,买的也是卧铺票。
“有事给家里打电话,别和清墨闹脾气,要好好的。”冯秋兰拉着女儿的手很舍不得,这次回来够久的,三个多月,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接下去两年是不能回了。
“嗯,我会的。”顾雨晴忍住眼泪抱了抱妈妈,她哭,妈妈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