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快速地站到她身边,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冷着脸看人时显得颇为不好惹,刚才还想上前的众人纷纷后退。
顾雨晴仰头一笑:“他们抢不过我。”
“不用你跟他们起冲突,有我站在你身边呢。”沈清墨也知道这些人动不了顾雨晴,但就是不想让她费心,他的女朋友只需要快快乐乐就行了。
今天火车很幸运的没有晚点,伴随着熟悉的“哐当哐当”,火车进站,检过票,行人走上站台。
晚上没有月亮,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照亮脚下的路,沈清墨提着行李,一手紧紧牵着顾雨晴的,怕她被人撞到。
他们的车厢在前面,越走人越少,对比拥挤的硬座车厢,这里简直称得上安静。
走进去,车厢的整体布置和几十年后的硬卧车厢差不多。
隔断隔开车厢内部,每个隔断内有相对二组、每组三个铺位,她和沈清墨的座位是相对的最下层。
乘客只有小猫两三只,沈清墨听到打呼的声音,不自觉放轻脚步。
“这里。”找到位置,沈清墨把藤编箱子塞到行李架上,从皮箱里取出两条灰色的床单,沈清墨接过一条铺在床上,坐下来打量一圈,高兴地小声道,“这儿挺好的。”
卧铺车厢每个隔间配备有一把暖水壶,霍竞川拿起来:“我去打水给你洗脸,你不要乱跑。”
“好。”顾雨晴乖巧应声,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刻意放低了。
顾雨晴望着男人提着热水壶和脸盆的背影,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陌生的列车,漫长枯燥的路途,因为有他的存在,她特别安心。
此心安处是吾乡。
洗漱完,沈清墨给她盖上毛毯,再盖上火车上的被子:“睡吧,很晚了。”
“你不睡吗?”
“我等你睡着了再睡。”
顾雨晴侧过脸,听着车轮与钢轨碰撞发出的“哐当”声,安心地闭上眼睛:“我睡了!”
顾雨晴睡着后,沈清墨没有回去自己的床铺,而是取出折叠小板凳放在两张床中间的过道上,坐下来,沉默的背影像一堵刀枪不入的墙,给他的爱人守夜。
顾家。
顾建国面色沉重地坐在餐桌前,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妻子。
“要不,算了?”他小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