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您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许志平莫名心慌,不会的,他爸妈都远在沪市,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他强装镇定:“妈,我和您说,我在这边,和几个干部的关系处得特别好,只是要经常请客吃饭,所以……”
话没说完,就被对面打断了:“和干部关系好?我看你是和下乡插队的女人关系好吧,好到都睡一张床上去了,呵,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还想把我蒙在鼓里?”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卢高兰的话一字一句仿佛一柄重锤狠狠敲在许志平的心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乡下犯的错误,你爸现在都被降职了!”
许志平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后不顾不远处还有邮局的工作人员,尖着嗓音大喊:“妈,你听我解释,我是被人陷害的,爸,是是是……是毛晓洁,她设计我,还有沈清墨,他们狼狈为奸,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你汇一分钱,你要是有能耐自己回城,我和你爸就还是你爸妈,没能耐,你就在乡下待一辈子吧!”说完,“啪”挂断电话。
至于那个叫毛晓洁的是干嘛的,卢高兰根本不关心,能让女儿背上这样的污点,家里不可能如何有权有势!
最重要的是,这电话是在她办公室里,虽然她是有独立办公室,可妇联里人多嘴杂,她也怕隔墙人耳,现在丈夫已经被降职,她要是再让人抓住什么把柄,他们家就完了。
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尖锐刺耳,像是锯子在割木头,“嘭”,随着木头落地,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断开了。
许志平瘫坐在地,他的手抖啊抖啊,握不住手里的话筒。
“同志,你注意点,话筒摔了要赔的,你打完没啊,后面人排队呢!”邮局工作人员不耐烦地道。
“没……没打完,我还要再打。”许志平不甘心地爬起来,再次拨刚才的号码,可是,等了几分钟,电话都没人接,外面等着的人已经骂开了。
“干啥呢,打完了赶紧走,耽误事!”
“就是,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长得还挺好的,真可惜。”
“……”
这样恶心的嘲笑充斥在许志平的心口,他想摔掉电话和人对骂,可他还有两分理智,这电话机,他赔不起!
许志平低着头离开邮局,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
买完东西的沈清墨和顾雨晴一家人步行回到平金大队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顾雨晴在家休息了一会儿,就用猪肉做了一小盆蛋饺,晚上不用准备其他菜。
把锅架在煤炉子上,炖上一锅蛋饺煲,搭配小野菜,木耳,白菜,肉圆,粉丝,喜欢吃辣的就调一碗蘸料蘸着吃。
既能当菜,也能当主食。、
订婚当天。
一大清早,柱子就来了,贼头贼脑地递给沈清墨一个小麻袋:“墨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说完嘿嘿笑,表情特猥琐。
沈清墨觉得辣眼睛,随手把袋子扔到屋角,就到支书家去了。
因为顾建国准备请六桌,宿舍院子肯定放不下,他们索性搬到支书家去办,反正沈清墨不止是下乡的人员,也是支书的外甥,在那里办订婚宴也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支书家院子也大,院子前还有块空地,放六桌席面绰绰有余。
不一会儿,桂花婶还有香云婶等人都来了,手里拿着刀和碗碟。
菜色昨晚顾建国找了周奶奶一起商量的,她是村里的老人,这方面有经验。
村里办红白喜事,桌上有一碗实打实的肉菜已经算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