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话的,今天可是腊月二十九,又下那么大的雪,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在外面晃荡。”
“大爷,你消消气,你别跟她一个女人计较,她就是被冻糊涂了,何况大爷你这养狗拉爬犁,也算是做私活了,要是被举报了……”
老头一听这话就更怒了,“你小子说话还不如女人中听呢,你们这活我不接了。”说着架着爬犁就离开了。
他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这俩人没见过他长啥样,也不晓得他家在哪儿,所以他压根不怕人去举报。
见把人气走好,陈思年和顾玲玲面面相窥,刚想开口指责对方,冷不防被灌了一口冷风。
刚才他们还有点方向感,现在被老头转了几圈,他们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了。
两人吵了几句,只好艰难地朝前走,要是长时间停留在这儿,他们非得冻死不可。
这时候,两人都在后悔,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跟许志平一起去公社。
好在,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运气好,居然让他们误打误撞地找对了路,虽然多花了些时些,但终究是走回了队里。
虽然回到队里的时候,两人都挺狼狈的。
顾玲玲的两个辫子结成了两根冰条,额前的头发也结了冰,搭在额头,她的脸又痛又痒,手已经没有了知觉。
陈思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好在两个人都活着回到了队里,像这样的冬天,在外头走那么长时间,还能活着的真的算是他们命大了。
虽然陈思年和顾玲玲还有许志平三个人都挺惨的,但大家不能因为他们的私自行动不过年吧,所以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大家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
后世人都说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以前过年热闹,但是在七十年代初,说年味吧,也不尽然,主要还是那个气氛,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只不过这其中也有破坏气氛的,就是毛晓洁,全程阴沉着一张脸,跟大家都欠她钱没还似的,有时还会在别人说笑时呛几句。
顾雨晴忍无可忍地拍下筷子,“毛晓洁,你特么的不想好好过年就给我滚,别在这儿碍眼,这儿没人欠你的。”
“就是,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众人也纷纷开口讨伐。
“你们……你们怎么都这么冷血,许同志和陈同志都病得那么厉害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吃喝喝!”毛晓洁嘴唇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