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想哪里去了,你女儿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人。”周玉兰无语。
“那还不是你个死丫头前阵子跟着了魔似的,又有顾玲玲和那毛晓洁在一边煽风点火。”香云婶想想就气闷,自己也不知咋得罪那两丫头了,要这么害自己家。
这时周爱国和周玉芳也回来了,刚进门就见自己娘在那里生闷气,不由得看向周玉兰:“娘咋啦?”
周爱国其实更想问自己这个大妹是怎么气着娘的,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不关玉兰的事,我就想不通自己咋得罪顾玲玲那俩丫头,惹得她们这么算计咱家,你们瞅瞅,这些是她让玉兰放在玉芳箱子里陷害她的东西。”
所谓知子莫若母,周爱国脸上的神色又没有掩饰,香云婶可不一下子就猜出他心中所想了。
周玉芳一听事关自己,忙把信纸抓到手里,飞快地看了一遍,还没看完就如同手上拿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扔了,骂道:“不要脸!”
周爱国一愣,拾起掉在地上的纸,细细看了一遍,问周玉兰:“大妹,这是谁写的?”
“毛晓洁写的,她说只要让你们看到,你们一定会严厉管教小妹,那时就没有时间来关注我,我就能跟胜哥走了。”周玉兰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知道这信的内容吗?”周爱国压着火气问。
“不就是一些暧昧不明的言词吗?”周玉兰当时就是让毛晓洁这么写的,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被人笑话。
“这上面字字句句都是说小妹男人,并且跟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经常找地方私会,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话,这些信只要一封传出去,小妹这辈子就别想做人了。”
“怎么会这样,我找她去。”周玉兰吓了一跳,这跟她们说好的完全是两码事。
“站住,你去找她怎么说?”周爱国喝道。
“可要是她心思多一点,留一封信咋办?”周玉兰急得团团转,“都怪我!小妹,都怪我!”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马上去找雨晴,让她帮我想想办法。”周玉芳抓着信纸塞进口袋就往宿舍走,“哥,你去看看顾玲玲回来了没有,假如回来了,想办法拖住她,别让她跟毛晓洁通消息。”
“好,我立即就去。”周爱国转身就往外跑。
周玉芳找到顾雨晴的时候,她正和大伙在厨房里烤红薯,其中还有好几个鸟蛋。
见周玉芳面色不对,顾雨晴站起来,笑着道:“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又对方静文几人道:“静文姐,给我留个鸟蛋哦。”
“留留留,给你和玉芳一人留一个,不过要是一直不回来,可就没有了啊!”方静文大方地道。
“谢谢静文姐,我们拿了书就回来。”顾雨晴拉着周玉芳进了自己的屋子。
还没等她问,周玉芳就把口袋里的信纸给她,急急地说:“这是我姐放在我箱子里的东西。”
顾雨晴拿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抬手就往炕洞时一塞,歪着脑袋道:“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可我怕毛晓洁再写,听我姐说,这信是毛晓洁写的。”
“不是。”
“什么?”
“我说,这不是毛晓洁的笔迹,也不是顾玲玲的笔迹,看上去倒真的像个男人的字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以前也收到过邵同峰的信,有没有觉得像他的笔迹。”
被顾雨晴那么一说,周玉芳也觉得跟邵玉峰的笔迹很像,特别是那种口吻,让她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只是周玉兰说是让毛晓洁写的,她才没有往那里想,以为写这种信的口气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