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正屋就看到院子里的俏丽女子,讶异道:“春竹,你咋站在风口里?”
李春竹转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姑姑。”
“和姑姑说,谁欺负你了?”
李春竹不说话,只是要哭不哭的,可把中年妇女心疼坏了,但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耐烦。
每次自己一家回来,大哥家的小闺女就要一起来。
虽说是亲戚,但这么大一个姑娘,总跟着她这个姑姑总是觉得不太妥当。
而且来就来了,每次一来就在乡里瞎跑,万一遇到点啥事,他们家怎么说的清?
“走,跟姑姑去厨房烤烤火,外面冷。”中年妇女也就是支书家二房的媳妇,王巧凤只能先拉着侄女的手进厨房。
厨房里的人也不少,周家几个儿媳妇都在忙着揉面洗菜做菜,小小的厨房被挤得满满当当
王巧凤拉着李春竹在灶前坐下一边烧火一边烤火,其他几人见顾春竹的出现也没太在意,这姑娘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家里了,没什么好奇的。
“咦,哪里来的兔子?”李春竹见大家都在忙没人跟她搭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没话找话地问。
支书的小儿媳姜萍看了她一眼:“是墨小子拿来的,他表哥每次都说他,来自己舅舅家还带啥东西,那不是太跟咱家见外了吗?可那小子听归听,每次来都得带上自己的口粮,真是个倔驴。”
她这话一说完,李春竹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连带着王巧凤的脸色也不太好。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媳不是说她,因为他们一家是交了口粮的,可她的侄女就没带过一粒米,一点子油星来,就连给小孩子的糖果也没有一颗。
这一次两次还说是忘了,或者是不懂这些,可都来了这么多次,怎么也得记起来了吧,就算她不记得,她那个娘家大嫂也应该提醒她了。
厨房里的这些机锋,正屋里的顾雨晴和沈清墨都不清楚,他们正陪着周老太太说话。
周老太太是看到沈清墨提来的大背篓的,笑着对他说:“你是不是又带口粮来了?跟你说了多少次,来自己舅舅家不用带口粮,你舅舅要是不让你吃饭,看你姥我不削他。”说着还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周支书苦笑:“娘,我哪敢啊,墨小子可是小妹唯一的血脉。”
“哼,知道就好!”小老太太傲娇地扬头,引得屋里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顾雨晴小小声地说:“这次不是还多了个我吗,我可不好意思白吃!”
“你哪里白吃了,不是还带了点心?”周老太太从炕洞里扒拉出一个烤红薯给她,又看了眼几个孙辈嘴里含着的糖,“而且这几个小崽子嘴里的糖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顾雨晴嘻嘻笑着,接过烤红薯:“谢谢周奶奶!”冲着坐在椅子上的沈清墨喊:“沈大哥,过来帮我剥红薯!”
哼,凭什么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叫他沈大哥,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不能了,她偏要叫!
沈清墨听到这个称呼僵了一下,再看看周围都有些愣神的人,心里莫名地升里了一丝愉悦,眉开眼笑地应声:“好!”
李春竹在厨房里清楚地听到正屋传来的欢声笑语,心里跟猫抓地一样,有些坐立不安,看了一圈不见快成亲的周玉兰,就道:“姑姑,我去找玉兰姐说说话。”说着也不等王巧凤应声,就往正屋去了。
其实,这里周玉兰根本不在正屋,再过十几天她就要成亲了,正在自己屋里做嫁衣呢。
这个时代虽然不实兴新嫁娘自己绣嫁衣,但没几天就要成亲的姑娘总是要避着点外人的,所以李春竹说是想找周玉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