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林实在是担心秦婠逞强，把这幅画弄得更糟糕了。
毕竟这幅画的艺术价值极高，一旦修复不当，那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可毕竟秦婠才是这幅画的主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无不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安与纠结。
秦婠看着周翰林一副不放心又恋恋不舍的模样，也是一阵好笑。
她真的能理解周翰林的爱画心切。
他对艺术的那种纯粹的热爱和执着，在他此刻的神情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也不能任由他这样回去。
不然的话，以周翰林对画作的痴迷程度。
肯定连续几天都茶饭不思，满脑子只想着这幅画了。
这样可不行，秦婠心想，得让他彻底放心才行。
于是秦婠温声开口。
“周老师，您可以看看画的右下角那里。”
周翰林一脸疑惑，不清楚秦婠为什么要让他看右下角。
他刚刚有略看过，右下角没什么问题啊？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出于对秦婠的尊重。
周翰林还是顺从地将目光聚焦到了右下角，仔细观察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周翰林才迟疑地开口。
“这里，似乎没什么问题……”
然而，他的话头忽然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对！这里，这里……之前也是有破损的吧？被修复好了？”
周翰林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和疑惑。
他再次凑近，眼睛几乎要贴到画上，试图找出更明确的证据。
周翰林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右下角的一小块地方，那里肉眼看起来与别的地方并无不同。
只是摸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与旁边别的地方相比，湿度高了点。
这个细微的差别，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这一小块地方可能真的经过了修复。
周翰林激动不已，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放大镜，配合着眼镜更细致地观察起来。
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要将这一小块地方的每一个细节都看穿。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幅画的右下角。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周翰林才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惊喜和敬佩。
“真是太厉害了！我只能看得出来，这里是经过修复的。”
“但是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损坏情况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周翰林的神情无比激动，看着秦婠连声问道。
“这人的修复技术太高明了，能跟我说一下是请了哪一位大师出手了吗？”
“要是你能请他再次出手的话，这幅画肯定能修复得完美无暇的！”
可是很快，周翰林就察觉到不对。
今天警方请他过来鉴定的前因后果，他也是大致知道的。
从画被撕坏，到报警，再到请他过去做鉴定。
最少，都有一个多小时了。
从这修补的地方的湿润程度来推算的话。
这右下角位置的修补时间，刚好在画作被撕毁之前不久吧？
想到这，周翰林惊讶的看向秦婠，那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疑惑。
“这幅画是……”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
秦婠对上周翰林不敢置信的目光，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