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来了,百年前,那位大气运之女好像是云家先祖,是不是啊,余大人?”工部尚书孙大人说着笑眯眯地看向余大人。
只是那笑未达眼底,一看就假得很。
余大人眼皮子都没掀就回以冷笑。
这孙尚书这时候说出这种话,用心险恶又歹毒。
本来干旱属于天灾人祸,如今经他这么一说,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云家!!!
众人会说是云家出不了大气运之人,才连累大家受苦。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谣言若不及时加以制止,便一发不可收。
如今,余若兰已经嫁与云砾为妻,两人成婚半年有余,余若兰也有孕不足三个月,正是经不起折腾的时候。
若云家出事,若兰怎么办?
一想到这,余大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生撕了对方。
“胡说八道,这种事情你也敢说,也不怕陛下震怒?
云家可是皇后的母族,亦是太子和昭阳公主的外家。
云家世代忠良,护佑南秦疆土,云家的赤胆忠心容不得置喙。
我等文人上下嘴皮一碰,闲来打趣没什么,毕竟我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换个地方也无妨。
可武将不同,南秦的安稳可离不开他们,所以孙尚书啊,你可要嘴下饶人,切莫胡乱说玩笑才是。”
话落,众人齐齐看向孙尚书,眸中意味不明。
“余大人当真是能言善辩,老夫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孙尚书满面阴沉,一张老脸十分难看。
两年前的登基大典,他的嫡幼女冒犯了云初和小太子,被李德全那个阉人当众打了耳光,落了颜面,而后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外嫁出京城。
此事后他们府上总会被人有意无意地指摘,就连议亲也被排斥在一等世家圈外,以至于他府上小辈全都低娶低嫁。
这让他脸面全无。
昨儿他的长孙又放弃了皇家伴读,这必然是他们私下给耀儿穿小鞋,否则那么多世家子弟,为何独独他们家耀光不去了。
新仇旧恨加一起,他才说出那种话,就是想捧杀云家,将这灾祸引向云家!!
“旱灾关系黎民苍生,工部掌管水力,孙尚书还是应该拿出切实可行的章法才是,我等可就全仰仗老尚书了。”余大人突然提高嗓门,特意咬重“水力”和“老”字。
“你......你!!”孙尚书气极,“余有光,你个老匹夫,老夫和你没玩!!”
“哟哟哟!”余大人撇撇嘴,轻飘飘地扫了孙尚书一眼。
“你想直接气过去,好不去找水是不?”
“我可告诉你,你这目的老夫早已识破。”
“你想撂挑子,门都没有?”
“你是工部尚书,你不找水,你想让南秦百姓颗粒无收?......”
“想让朝臣都饿肚子?......”
“想推脱责任?......”
“你怎么这么笋呢!!......”
余大人叭叭个没完,将孙尚书的所有退路全部掐死。
“就是啊,孙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身为工部尚书怎么能想装病逃避责任呢?哎!......”礼部老尚书幽幽地叹口气,似是饱含失望。
他又道:“我等身为臣子,理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才是,你身为工部尚书,岂能做那等没皮没脸之事!!”
“你......你们!!”孙尚书气得浑身发颤,瞪大双眸看向余大人和老尚书。
一口老血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
他看了看丁次辅,希望他能够站出来为自己周旋一二,可后者始终低着头,并不看他。
这奸诈的老狐狸!!
先前早前说好了,他想办法引火至云家。
丁次辅再借机将事情闹大,毕竟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