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棉在他手背细细的擦拭……
他倏然抽走,眼眸冷然:“姑娘,莫要放浪。”
苏轻月愣了一下,看着澹台青一幅防狼的模样,她很无语,耐心的说道:“兄弟,你误会了!我没想对你做什么!那生理盐水需要先给手背消毒,才能刺入针管,那可是保命的利器!”
澹台青看到她清澄无邪的目光,白玉似的脸颊,微微发烫。
苏轻月手把手的教澹台青。
澹台青何曾与女子这般亲近过?脸上的温度,都烫到了耳朵。
但是,他身边的女子,却像个教书先生,心无旁骛的与他细说,这让澹台青心中生出一股羞愧。
苏轻月帮澹台青挂上生理盐水,掉在凸起的墙石上,有蹲下来,对澹台青道:“明白了吗?”
她伸出纤长如青葱的手指,指着自己手背的血管,再次嘱咐他:“这就是我的血管,你只管拿着针往我血管里戳!戳错了若是鼓包,你就拔出来,换个血管戳。兄弟,你千万不要害怕!这戳不死人的,相反,挂了这个药能保命!”
她一声一个兄弟,仿佛自己是个男子,与他极为亲近。
“苏姑娘,我叫澹台青,你可以叫我澹台。”
他看着苏轻月,有些好奇这张面纱中,女子是怎样一副容貌?
苏轻月笑了:“好,澹台,我的性命,可交在你的手上了!”
她不知道祁宸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救出去,但是以祁宸的速度,怕是她等不到被救,就会遭受祁治的黑手。
祁宸不会把她至于大牢不管的,他亲身经历过天花,很明白那天花的传染速度是多么恐怖,他不会让皇上乃至整个皇宫,都陷入天花的险境。
约半个时辰后。
狱卒提着灯进来了。
生理盐水还剩一点点,苏轻月手法极快的帮澹台青拔了针管,空塑料瓶用意念收回,她抓起澹台青的手指,按压在她帮他按压的手背处。
“摁着!过一会儿才能松!”她贴近他的耳边,极低的声音说道:“继续昏迷。”
澹台青还未反应过来,脸就被苏轻月的手按在了地上,她手指抚下他睁开的眼睛。
狱卒进来,就看到苏轻月对“昏迷不醒”的澹台青“动手动脚”,他鄙夷的嘲笑道:“真不要脸,蕙曦郡主不要的男人,都快要死了,你也下的去手?难怪当初看到宸王,你不知廉耻的对宸王下药。”
澹台青浓密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