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等谢子怀醒来时,感觉浑身都疼。
尤其是身后,像是撕裂了一般,让他整个人不住的发抖。
他视线往上,看见西装革履但面色有些憔悴的陆听寒。
陆听寒眯着眼睛,像看着牲畜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子怀。
“感受到我老婆的痛苦了吗?那时候,她就是这样被你骗过去,陪着那群人喝酒的,你竟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陆听寒居高临下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内,带着嗜血的愤怒。
谢子怀总算是想起来了,那时候陆听寒公司经营困难,而他妈妈也投了一大笔钱进去,谢子怀当然得想办法把他妈妈的钱捞回来。
刚好,有个矿石的老板,找到自己,说想见见玉城的公主,也不做什么,就是想探讨一个矿石和玉石的区别,当交个朋友。
谢子怀当然乐意,只要把这个煤矿老板哄高兴了,路合公司不是分分钟起死回生。
没想到,一举两得的事情,三个人里除了当事人都同意了,只有陆听寒不愿意。
“我可是救了你的公司,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恩将仇报,还真是从小山村里出来的,白眼狼,没良心。”
谢子怀大喘着气,身后撕裂的痛苦让他不得不歪着坐,模样可笑极了。
“感谢你?行啊,听说你妈妈把身上所有的钱,还借了你爷爷的钱投资了一处矿产,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从路合撤资的钱?”
谢子怀仰着头,看向陆听寒,眼神带着点慌张:“你要干什么?”
陆听寒蹲下,平视着歪坐在地上的谢子怀,眉眼冷峻,面色狠厉:“感谢你啊!为了不让你妈妈你爷爷损失惨重,我决定亲自去举报那处黑矿,据我所知,那个矿产老板压根就没有这处矿产的采集权,你就等着你妈妈和爷爷怎么感谢我的吧。”
陆听寒说完,站起身要走,谢子怀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大喊:“陆听寒你敢,那是我妈妈全部的心血了,你要是这么做,是要让我妈妈去死啊!”
“怎么会呢?我这是在救她啊!也是在帮你啊!违法这种事,我们还是少沾。”陆听寒缓步走向门口。
谢子怀在身后紧跟了一句:“要是我妈妈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老婆也别想好过,那个矿产老板可不止私藏了一张你老婆的艳照呢!”
走到门口的陆听寒眉眼一顿,紧握着拳,对着守门的人说:“把他绑起来,倒吊着一只腿,拉在空中,别让他喝水,不要放一丝光线进去。”
守门的人沉声应了声好,刚从监狱出来的混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报复社会了。
下午六点,陆听寒回到医院,icu病房内,苏禾已经醒了。
他穿上除菌服,坐在苏禾身边,拉着她没有输液的手放在唇边。
“还有一天你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到时候想想你要吃什么?”陆听寒眉间的狠厉尽数消失,取而代之是能让人沉下去的温柔。
苏禾视线看向旁边的陆听寒,心里描绘着他的样子,脑海中却不断的想起自己死在手术台上的孩子。
陆听寒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温柔带着愧疚的解释道:“别怪我,那时候你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我只要你。”
苏禾从喉咙里低低的应了声,最后一滴泪是在缅怀她的孩子。
“以后我们还会有小孩的,我们还年轻,你要养好身体,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苏禾终于将视线从新看向他,眉眼尽是释怀,说了声“好。”
短暂的温情没有持续多久,医院内风风火火的涌进来数十个人,见到人便问:“陆听寒是不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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