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很在乎他们的看法。
姜知尧沉吟片刻点头道:“是个挺不错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知礼数,懂进退。”
孙映红拍了下手笑起来:“我就说那孩子不错。”
姜知尧想起什么忽然皱了下眉:“钱三河受伤的事是不是他干的?”
一家人都愣了下,姜秉生和孙映红对视一眼:“不会吧?”
孙映红点着头,疑惑道:“是啊,青屿都不知道这件事吧?”
姜柠却是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那天听着她爹和她哥看完热闹回来说的话,几乎已经确定了就是楚青屿干的。
一旁的姜知川听了他娘的话,挠挠头道:“娘,青屿应该知道,那天他还问了我钱三河家在哪……”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楚青屿干的。
白天和他一起在村子里转着,然后摸清了钱三河家的情况,知道他是一个人住的,也确定了他家的位置。
又高又壮、力气很大……
钱三河那的话每一句都能和楚青屿贴合。
他沉思了半晌,然后忽然开口道:“好像真的是青屿干的啊……”
姜知尧顿了顿,道:“钱三河在镇上看病的医馆离祥云阁不远,我听店里小二说,他的腿以后彻底痊愈的可能很低。”
孙映红扬声道:“活该!整日里一脸色相,半点正事不干,这次青屿真是给我出了一大口恶气!”
姜柠深以为然,抿了下唇小声道:“我当时吓坏了,落到水里的时候,钱三河还在岸上守了好久,我不敢上去,他太吓人了。”
周瑞坐在她旁边,闻言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怕,他现在自身难保。”
姜知尧和周瑞对视一眼,然后温声道:“你嫂子说得对,他现在确实是自身难保了。”
接着,他解释道:“钱三河此人贪财好色,平日里最爱流连赌坊和烟花柳巷,青屿来咱们家那天,我约了往日里一起读书的朋友,钱三河去的赌坊就是他家的,只那一天,钱三河就欠了将近一百两。”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秉生担忧道:“那他会查到是你做的吗?”
姜知尧笑了下:“爹,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赌坊是钱三河自己要去的,小输几把之后也是他自己想捞回来,他自己玩的,自己输的,不过是那天多了几个煽风点火的小厮罢了,不过赌场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最后他呷了口茶,总结道:“从始至终,我都安安稳稳的在另一条街当我的账房先生。”
一家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姜知川带头鼓掌,感慨道:“哥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是秀才而我读书不行了,你这脑子就是比我好使啊!”
姜柠也不住地点头,这叫什么?这就叫合理利用资源,既完美解决了事情,又能让自己完全隐身。
这是真的会算计人啊!
另一边,吴媒婆到青淮村楚家报喜的时候,正巧楚青屿刚上山打猎回来,手还没洗,身上的衣裳还没换,就听吴媒婆笑着进了门。
他娘从堂屋里出来,一路小跑地问道:“吴姐,怎么样?成了没有?”
吴媒婆手绢一甩,朗声笑着:“成了!”
楚青屿站在一旁,握着斧子的大手一紧,感觉自己心口都缩了下。
姜柠同意了?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都没从吴媒婆的话里反应过来。
直到听到他娘的喊声:“……阿屿?阿屿?青屿,你这孩子,这是傻了不成?”
楚青屿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拍拍手走过去:“娘,吴婶子。”
吴媒婆笑着看他:“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