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本就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听顾南渊提起此事,自然不愿再让去年的困局重演。
“何止是炭火,冬日过冬的棉被、冬衣还有大氅也要提前准备。尤其是家里的男丁出门在外,冬季的行头更不能马虎。”镇国公继续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思虑深远。
顾南渊点头,接着补充道:“的确,家中的男丁出行少不得,大氅、棉衣这些必须多备一些。还有祖父和祖母的衣物,冬日穿得保暖才行,别再让他们冻着了。”
镇国公夫人原本对于最近物价上涨的传闻并没有特别在意,毕竟身处顾家这样的勋贵世家,一些小幅度的价格波动对家中的影响并不大。
然而,今天听到顾南渊和镇国公说的话之后,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特别是提到去年炭火差点断供的窘境,更让她感到不可大意。
于是,当天午后,她就安排管家带着银钱去各大店铺采购炭火和冬季所需的成衣。
然而,下午时分,管家却空手而归,面露难色地禀报:“夫人,今年的物价涨得实在离谱,炭火和棉被的价格比去年高了数倍。”
“我原本打算先行购买一批,但价格实在太高,而且各店铺掌柜的说现在货源紧张,供货不稳定。我们这些年一直和他们合作的价格突然高了这么多,实在不敢自己做主。”
镇国公夫人听罢,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棘手。
她没有丝毫迟疑,决定亲自出面去看看。
“既然价格高得离谱,那我就亲自去看看,倒要问问这些商家,究竟是什么原因。”
说完,镇国公夫人便带着几个心腹仆从,匆匆赶往吴家的成衣铺。
当她到达吴家店铺时,店里已经挤满了前来采购的贵妇人们。
大家议论纷纷,气氛有些焦躁。
镇国公夫人一进门,便听见几位身着华丽衣饰的贵妇人正在与店铺掌柜争执。
“你们家的价格简直比往年翻了好几倍,这哪里是正常的涨幅?你们这是故意趁冬日涨价,压榨我们这些老主顾吗?”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夫人语气中满是责问。
另一位贵妇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我家不过是预定了几件成衣和几床棉被,居然要这么多银子!你们这样涨价,莫不是把我们当冤大头?”
掌柜的满脸焦急,不停地拱手赔罪。
他耐心地解释道:“各位夫人请息怒,这并非我们吴家故意涨价啊!实在是今年衣料的供货商那边货源不足,价格也大幅上涨,我们也是无奈。我们吴家从来没有故意抬高价格,只是进货价格本就翻倍,我们不得已才溢价的。”
镇国公夫人站在一旁,听着掌柜的解释,心中已经了然。
店铺里的贵妇们一个个面带愁容,虽然货物堆在眼前,但价格高得让人难以接受。
她们彼此交换眼神,心中都在权衡着是否值得出手。
只有极少数几位确实急需冬季衣物的贵妇,咬着牙忍痛买了一两件,但即便如此,她们也不愿多买,甚至连拿起衣物的时候都显得十分迟疑。
有的贵妇看了一圈衣物,最终忍不住低声抱怨道:“这价格简直离谱,比往年贵了不止一倍,这样下去还能怎么买?难不成就这么被宰?”
另一位贵妇随声附和:“是啊,咱们都是常年在吴家预定的,没想到今年居然涨得这么厉害!如果继续这样,我们干脆不买了。”
许多贵妇人纷纷表示,若吴家还不降价,她们将取消预定不买了。
眼下大家都不敢轻易再出手,生怕买到比皇商还贵的商品,反倒给自己丢了面子。
镇国公夫人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权衡片刻,最终也没有贸然出手。
虽然家里确实需要提前准备过冬的物资,但这么高昂的价格显然不合常理,她决定先回家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