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宋宇承的不安全感, 金粒粒抬起头去看他。
宋宇承被迫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跟她对视。
感受到她疑问的眼神,他笑了笑,
“怎么了?”
金粒粒感觉到宋宇承要碎了。
就是那种怕被人遗弃还努力逞强的眼神。
这次轮到她说了,
“别怕。”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我不告诉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怕牵连你。”
这一刻, 宋宇承和书里的宋宇承重合, 金粒粒怜美惜惨的心依旧, 他这么脆弱, 她好想疼他。
她的手软软的, 眼神里都是怜惜。
说来有意思, 他第一次在别人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宋宇承这个名字在别人眼里,就是强悍、甚至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他们从不认为他需要照顾, 他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别人存在的, 因为他足够强大。
可粒粒不是,粒粒似乎一直觉得他需要保护, 也一直在尽力这么做。
哪怕自己抗着,也不希望他涉险。
这一刻, 宋宇承好想拥有她,恨不能把她吃掉,这样就可以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再不分开。
他向她靠近, 金粒粒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没有温柔, 从一开始就是激烈的, 带着将对方拆分入腹的疯狂。
她也想要,想要好好的宣泄自己,这很舒服。
金粒粒迷迷糊糊的想,现在一定不那么美观,因为这看起来恐怕更像是一场战斗。
谁也不服输,谁都想要啃食对方。
战斗从站立变成到书桌上,金粒粒被抱坐在宽大的桌面上,这里是宋宇承平日处理工作的地方。
他要在这里签批各种文件,调度各类事项。
在这里,他是不苟言笑、手段凌厉的宋处长。
而现在,他仅仅是一个取悦喜欢姑娘的男人,看着她仰着头,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舒服到迷离…
此刻,他的满足感爆棚,人也不受控制的更加激动。
这种看着她满足的心理上的快乐,竟然超过他本身的快乐。
享受着他吻的移动,金粒粒下意识捂住脖子,上次他闹完,她连续穿了好几天高领羊绒衫。
“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拉开,他哪里还敢再用力了?
他像对待稀世的艺术品一样,无比轻柔地对待她。
不,他对待那些有年代的古董艺术品,从来没像这样珍惜过。
在他这里,她比什么都珍贵。
唇舌留连过美瓷的瓶颈,至轻至柔,冰凉凉的美瓷被热烫划过,激起一阵战栗。
金粒粒今天穿的是一件对襟的毛衣,并不紧身,扣子也十分好解。
似乎只是宋宇承轻轻一拉,一串的扣子就自动和扣眼分离。
一片暄软中,他恨不得溺死在里面,耳畔是她的轻哼。
她不想让他死,她想他继续。
北风的怒吼裹挟着冷空气冲撞的呼啸,掩盖了屋里细小的尖叫。
金粒粒坐在办公桌上,双手向后撑着,头颈后仰。
他像一个探索新事物的孩子一样,不知疲惫。
而她,从未感受过这种快乐,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无助地哼着。
上班铃响,打断一切。
宋宇承先清醒,他看着彼此零落散乱的衣服,不知是该气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还是庆幸铃声让他回神。
这里太简陋了。
他用意志力停下,给她擦了擦鼻尖细密的汗珠儿,先去给她整理衣服。
一颗颗系上毛衣的扣子,虽然这很难。
金粒粒整个都是懵的,铃声响了吓她一跳,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高中课堂。
甚至被宋宇承系上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