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暗流在涌动。
怀里的美妇人眼下一片艳粉,衬得玉颜更加的颜盛色茂,许是她那个短命的夫君没那般疼过她,此时她昂着细颈激颤着,娇弱绝艳,丰腴的积雪团随着她的喘息剧烈起伏。
她靠他胸膛上,玉指蜷着抓着他的衣服,令人心猿意马又分外疼惜。
霍霆山抬手抚过她带着艳粉的眼尾,声音低哑:“此番失信便罢,若有下回,就不是如此轻拿轻放了。夫人当知,我仰慕夫人许久,若夫人肯再次给我机会,我定是求之不得。”
……
霍霆山踏着月色离开后厢房,行到后院花园的假山处,绕过外面两层假山,再推开了一道做得与假山很相似的石门。
这处暗室是霍霆山入住县令府时,负责清扫的幽州兵意外发现的。
此处原先是县令的藏宝地,当初石门推开,密室里堆满了细软家当,虽比不得长安富贵人家收集的奇珍异宝,但对于不算富裕的北川县,这里就是一个大宝库。
当然,这里的宝贝后来都被霍霆山搬空了,腾出暗室作他用。
暗室里点着灯,灯芒落在石板上,映出一滩暗红色。熊茂和陈渊见霍霆山过来,纷纷停下作揖。
“大将军。”
“大将军。”
霍霆山目光扫过被吊起来的两人,那两人用了重刑,这会儿皆是血淋淋的,进气少、出气多,“问出来了?”
此二人是下午从那场刺杀中俘虏的,十五个刺客,死剩两个。
熊茂:“回大将军的话,问出来了,是并州那边派来的。”
霍霆山颔首,并不意外。
并州本想演一出贼喊抓贼,奈何消息被他方斥候探知,幽州军捷足先登占了北川县,并州会恼不意外。
“既然招了,那就给个痛快吧,首级全部打包明日送去并州,尸身切了扔去喂狗。你俩到书房来一趟。”霍霆山放下话后转身离开。
等霍霆山先一步出了密室,熊茂才压低了声音和陈渊说:“你有没有发觉方才大将军心情十分不错?”
陈渊抽出匕首,一刀了结一个俘虏,没回熊茂的话。
陈渊不应,熊茂自个也能说:“我是真觉得今晚大将军心情甚好,还颇有闲情雅致,若非如此何至于自己来花园捎话,捎话一事随便哪个卫兵不能做?”
陈渊睨了他一眼:“做好自己本分,别乱揣度主子的心思。”
熊茂撇了撇嘴:“这算什么揣度,陈渊你这家伙真无趣,还不如沙英呢,沙英还能和我叨叨两句。”
陈渊擦干净匕首,“铮”地一声将匕首收入鞘中,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暗室。大将军传令去书房,那事要紧,至于这里的尸首晚些再回来收拾。
两人到书房时,公孙良等人已经在了。
熊茂和陈渊同时拱手作揖:“属下来迟。”
“没那么多规矩,都过来吧。”霍霆山招手让众人上前来,几人最初不解,直到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藤纸。
这一幕似曾相识,包括公孙良在内的几人皆是面有诧色,惊讶过后尽是期待。
藤纸展开,但这次展露于人前的并非童趣的画像,而是一副用线条拼接成的画,四个小图,每个都瞧着有些像山,但又不尽然。
公孙良摸着小羊胡子,沉默地看着。
熊茂瞅了好一会儿都没瞅明白,遂问道:“大将军,这烙饼似的为何物?”
霍霆山:“此乃梯田。”
而后就这四幅图,霍霆山将何为梯田解释了一番。
公孙良本来抚着羊胡子的手一个不慎,揪下了两根胡须,然而他却顾不得疼,双眼放光地盯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