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眼里的情绪。
“我们厂里,监工说她女儿也说是搞什么写作,说是一个小时打字多少钱,后来监工说了都是什么刷单骗钱的。”
即使一颗滚烫的心正逐渐遭到冷却,但是内心视为梦想,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轻视,践踏,像是桌上的水渍,被抹布轻轻一抹好像就能消失。
徐西桐抬起脸,眼神倔强地说道:“那不是骗钱的。”
“还说不是!”周桂芬立刻提高音量。她一向强势,容不得小孩顶嘴,并挑战她的权威。
“说了不是就是。”徐西桐语气固执,喃喃重复了一遍。
短暂的争执随着客厅传来的聊天声打破,徐西桐回到了房间,她坐在书桌前,拧开台灯,看着那张“文学新人”的比赛发怔。
客厅里传来响动,似乎是周桂芬把炒好的下酒菜端到客厅里,房间门没关紧,谈话声从门缝隙传了进来:
“刚才听你跟孩子吵架了?”葛亮军语气关心。
妈释然一笑,似乎有倒茶的水声,语气无奈:“说是要去参加什么杂志作文比赛,实力一般,野心比天还大。书也读得一般,尽想些旁门左道……”
徐西桐拉开抽屉,把桌上那张报名表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然后拿出了课本。
北方的春天空气还是干燥的,迟迟没有下雨,刮起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徐西桐走在路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次日,周桂芬特意做了徐西桐爱吃的可乐鸡翅,两母女什么都没有特意说,算和好了。
可徐西桐还是闷闷不乐的,满腹心事。但她当下只能尽力不去想,先做好当下的事。
傍晚放学,气氛一下子放松,任东慢吞吞站起来,双手插兜,他懒散地抻直背,正打算叫徐西桐一起去吃饭。
视线移过去,看见徐西桐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兴奋地朝门口招手,抓起演讲稿跑过去。
头偏过去,看见陈松北一身运动服站在门口,两人正讨论着什么,徐西桐的表情时而生动时而苦恼。
略带冷淡地把视线收回正准备离开,一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低头一瞥,孔武一脸八卦地说:
“怎么着,看到了有什么想法?”
“八婆。”任东低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黑色外套拎在后背上,径直离开了。
次日,徐西桐和任东一起去学校,他因为没有穿校服被教导主任临时突击抓了个现形,让他在校门口罚站。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自行车的刹车声和同学们的说话声汇集在一起。
刚好任东这一罚站,惹得许多男生女生侧目驻足,教导主任拿着教鞭指着他:“把棒球帽摘了!还有没有点学生的样子!”
“那个就是高一三班的任东吧,长得还挺帅的,没有传说中脾气暴躁不爱理人啊,看起来也没那么浑吧。”路过的女生小声讨论道。
“你是看脸吧。”同伴笑道。
“我帮你带你进去,你在三班吧,同学?”有女生体贴地问道。
太多人侧目和观看,徐西桐正准备先走。
任东压根没理那女生,他有些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掀掉帽子,忽地把帽子扣在徐西桐脑袋上,热气拂耳:“帮我带进去。”
徐西桐人有些懵,脑袋的热源不断传过来,耳朵有些痒痒麻麻的,她对这种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教导主任见任东这种野性难训,还要拖其他同学下水的行为正要开口斥责时——
徐西桐飞快摘掉帽子,把它挂在书包上,像只小鹌鹑似的,飞一般地跑走了。
任东被罚了整整一个早读,下课后,徐西桐去食堂小卖部买了一瓶水给他送过去。
徐西桐穿过篮球场走到校门口,任东正同其他罚站的男生一起聊天。
“给,怕你渴死。”徐西桐走过去,把水递给他。
送完水徐西桐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