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没有醒,这后宫和朝堂也早就乱了,皇后不可能安坐后宫,太后母族也不会什么都不做,而殿下……”他停顿片刻,似乎并不想将这么残酷的事情说出来,只隐晦道,“殿下也不只是呆在诏狱这么简单了。”
洛疏姣闻言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被打散了。
天还未亮透,灰蒙蒙的天色显得拂面而来的风都极凉,凉到骨子里。
“可簿辞哥哥是为太后娘娘去求的药啊?”
是啊。
他为祖母以身犯险地,九死一生拿来了药,如今又因为祖母而身陷牢狱,却换不来一句过问,这如何叫人不心寒?
夭枝靠在门旁看着慢慢亮起的天色,叹了口气。
凡人的世界太过复杂了,树不理解。
时辰慢慢过去,再等下去也于事无补。
外头忽然有下人通传,有客寻来,寻得还是她。
夭枝一顿,她在京都并没有相识的人,若要寻她,也只有师兄了。
可等人进来之后,才发现是酆惕。
夭枝看着他疾步走来,“你现下来这处,不怕太子责怪?”
“如今局势很乱,太后一出事,朝堂上恐会有大动作,太子不会有闲心注意我这处。”酆惕早已想好,“即便往后他知道了,如今这般局势也不会计较,我来此倒显出他几分仁心。”
夭枝闻言笑出声,“这太子倒也是个聪明人。”
酆惕露出苦笑,“那是自然。”
若是不聪明,也不至于叫他如临大敌般对待,朝堂之上两只老狐狸,大殿之下小狐狸,太子城府若是不深,这太子之位早就易主了。
酆惕显然知道局势,太后对权势绝对不会放手,早就想要太子继位,好重新把持朝政,所以太后绝对不会救宋听檐。
他看向夭枝,也不担心后面三人听见,也不觉得他们能听懂,“你打算怎么办?”他这话问出来,身后三人皆是一愣。
这语气显然是二人相熟,而且酆惕似乎很清楚夭枝的能力,不然一个朝廷命官问一个江湖术士办法,怎么样都让人无法相信。
夭枝沉默思索片刻,“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了,你帮我做一件事,两日内,关于蛊药用法不当会变为毒药的说法传满整个京都,还有就是善药之人已经从乌古族一同出来,就住在此处。”
酆惕瞬间明白她想做什么,“如此一来,你便被推到明面上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改动些许。”
夭枝并不在意,“你我二人皆不能动棋局,如今这局面,要保住殿下也只能如此,至于后头,我自然有办法避开。”
确实没有别的方法,那要人性命的可是皇帝。
“好,如此便听你的。”时间紧迫,酆惕没时间再多言,快步转身离开,常坻自也跟着而去,此事他也能出力。
这不过几句话之间,弄得身后三人皆是疑惑连连,只是眼前局面,实在无暇顾及夭枝、酆惕二人是什么关系,直道他们一见如故,成了好友。
酆惕和他们皆是自幼一起长大,想要救殿下无可厚非。
如今殿下已经在诏狱里呆了一日,圣心难测,要是即时降罪,连救都没机会救。
洛疏姣看向夭枝,“你真的有把握救簿辞哥哥?”
贺浮听到现在,也猜到她的办法,这是要将这毒药变成真药?
可既然已经关押殿下,那药自然就只能是毒药,又怎么可能变成救命之药?
“你要怎么做?这事稍有差池,不止你的性命,包括你门中之人的性命都得丢。”
夭枝还是一派散漫,走到椅子前坐下,“这不能和你们说,说了就不好使了。我自有我的方法,你们不必担心。”
二人闻言皆是忧心忡忡,就算真有办法掩人耳目换了药,那救人灵药又去何处寻?
若是这么容易就有,他们何须千里迢迢奔赴乌古族,九死一生拿药?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