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心弦微颤,转开眼眸,心虚的到,“妹妹早就知道了?”
凤明弦并未答话。
“那个狗男人……”谢容咬牙切齿,似是明了了什么,怒道,“他是不是也和妹妹说过什么混账话?妹妹可千万别信了他!他就是身份显赫一些,长着一张好面皮,嘴巴能说会道爱哄人,实则里头就是个草包!”
“姐姐在胡言乱语什么?”凤明弦淡道,“我深居闺阁,与定王从无瓜葛。”
谢容紧紧盯着凤明弦,似是想要从她的话语里找到蛛丝马迹的漏洞。
“妹妹当真?那妹妹为何会知晓。”谢容不甘心的看着凤明弦。
“姐姐如今该考虑的不是争风吃醋,而是想想日后该怎么办。谢容,今日你应对若是有一字之差让爷起了疑心,你连同你的孩子便已经到了地府!”
“啊……没关系的,定王早就心甘情愿听凭我的摆布,他被我迷得团团转,根本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我一开始就不害怕。”谢容手指慢慢缠着黑丝长发,蹙眉,“这些男人都很好摆布,怎么只有王爷,看也不看我一眼。”
“糊涂!”凤明弦道,“若不是出了事他也要担责,他怎么会保你?今日他一点醉酒挑事的污名都不肯沾,编排谎话将罪责全都推到你身上,你竟然还不醒悟?”
“你——”谢容柳眉微蹙,“凤明弦,你是实在不懂什么叫男欢女爱!”
凤明弦被蠢笑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开了眸子,念了句我佛慈悲。
“谢容,连爷都知道,今日若不是我,而是李侧妃在,你已经凉透了,大概,她还会小题大做,将你满门也定为谋逆之臣!”
“好了好了,我不会有下次了。”谢容倨傲不屑的看着凤明弦,眼底轻蔑,敷衍道。
从没有被男人迷恋过的女子,生性这样古板无趣,所以才会这么不信任男人吧?
纵然自己身姿样貌是差了凤明弦一些,可自己这样的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啊~
女人还不是要靠男子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成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数不胜数,哪个不是对她念念不忘,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她的?
她那丰厚的嫁妆家底,里头可藏了不少京城贵少送的好东西呢。
这些,这种无用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懂。
凤明弦也就只能言尽于此了,转身便离开。
“弦儿,娘家和家族能给的东西到底是有限的,说什么都比不过,那些愿意把心把命给你的,那些才是日后的好棋子啊……”
凤明弦笑了。
原以为谢容日后能成为她的盟友,她还愿意对她屡屡相助。
看来,自己是真的蠢了。
这样愿意相信男子,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女人,实在不值得交。
最终,她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姐姐想明白自己要走什么路就好。”
瞧着凤明弦离开的背影,谢容只觉得寡然无趣,若是此时是个男子,定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将她伺候的高高兴兴的。
这遭意外对凤明弦来说也不是全无结果。
萧御因此事对谢容起了嫌隙,今日她表现绝佳,给足了王府、定王的体面,让萧御更放心的将掌握府中中馈之事交给了她。
那可是中馈啊,所有奴才都要听她调遣,所有东西也听凭她分配。
她自己初入府时缺吃少穿,难不成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自己当初一样看奴才脸色,从小缺吃少穿,一个小病就被王爷视为弃子扔出府不成?
凤明弦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要争就争最好,实打实落在手里的,才是安稳。
回到澜沧院后,凤明弦先去看了烨儿。
小孩子已经睡着了,奶娘时时刻刻盯着的,脸上的奶疹子也消了些,睡觉出的湿汗也少了许多。
小红跟在她身侧,“主子,西跨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