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十六号,便是万寿节。
萧御早早便命人准备了进宫给皇上的贺礼。
王妃病着,便只能由侧妃跟随一同出席皇家宴会。
只是凤明弦却婉拒了萧御的好意。
她怀着身孕不想入宫饮酒。
宫中又是繁文缛节最多的地方,寅时便要宫门外候着,还要按品大妆,那就是寅初就要梳妆起来,还要和各个是人精的宗妇们应酬往来,说错一句话就要沦为笑柄。
凤明弦素来性子寡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自然不愿意做,便推诿着给了李庶妃。
“李姐姐从小与世家大族往来,想来应该是难得有这种机会和她打小认识的姐妹们聚聚的,嫔妾也没学过那些礼节,若是去冲撞了贵人倒是不好了。”
萧御心疼道,“你怀着身子,也实在不便过去,这件事情本该是你的,让你受了委屈,本王都知道,你只管安心养胎,日后爷都会补偿你。”
又命人送了不少好的贵的滋补品往凤明弦院子里送。
李庶妃听闻了凤明弦要将陪伴王爷进宫赴宴的消息,想到能够光明正大站在王爷身边,行使王妃之职,心中大快,喜不自禁。
当日,萧御换上了蟒袍,小憩片刻便打算入宫。
却见李忠贤慌慌张张过来通报:
“爷——不好了,您准备给陛下的东海珊瑚树碎了!”
“什么?”
萧御脸色大变。
那东海珊瑚是他花了千金千里迢迢运来的,上面天然有着衔着寿桃的仙鹤模样,难得的是寿桃刚好是流光溢彩的正红色,而五只仙鹤本身则是光色十足的多彩色,一眼望去极尽仙华。
就是为了在父皇万寿节送上这东海鹤寿珊瑚。
如今碎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若是让父皇知道了,扰了他过寿的兴致,甚至于被谏官知道了添油加醋的指责告状,他都会吃不消!
凤明弦才睡起,听到外间动静,忙走出来劝道:“爷别着急。贺寿珊瑚不要也罢,碎了就碎了,只当没这件东西,现在要紧的事有什么替补的物件送上没有,今日是万寿节,您可万不能敷衍。”
萧御愁眉紧锁。
凤明弦见状就知道是没合适的了,也只能宽慰道,“皇上一直厌恶涉密浪费,如今该办的百叟宴也没办,只是小办了一场宫宴而已,就是避讳这个,如果实在不行,我们王府开粥厂,济老养幼,也算为皇上添了功德积攒了阴福,皇上定不能怪罪。”
萧御微微思索。
如果出手简单了,被其他兄弟比了下去是不好,但是难得她有孕的侧妃能开粥厂为父皇祈福,兴许父皇当真喜欢这样做。
不过,就算如此,该有的给父皇的万寿节贺礼也不能少,那也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一件珍贵的贺礼,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时间紧凑了些。
“先就这样办吧。”
萧御说完,匆匆出门办事去了。
凤明弦让李忠贤派了人手,开了粥厂,不过借个名义而已,她倒也没傻到真的自己挺着肚子过去。
人心难测,王爷朝堂树敌太多,今日珊瑚树倒的蹊跷难免不是有人设计,她去了反而容易成为靶子,让跟随的丫鬟小红戴了帷帽过去主持就是了。
与此同时,李窈烟却气急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言风语,传到了李窈烟的耳朵里。
“说是宋美人一直在屋子里咒骂您呢,说您害人不浅,还说最近王妃发了心疾,都是您不肯给药。”
李窈烟哪里受到过这等委屈,顾不得头上厚重的发髻。
“那贱人真是发病糊涂了吧?本妃不屑害人,王妃心疾与本妃何干?王妃哪日不是这儿疼那儿痒的?她从前发病不算到我头上,如今她失宠了什么偶算我头上了是吗?她还说了什么?”
“娘娘,您别听了,她骂的可脏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