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去见阿城了。”
段夫人端着杯参茶进到书房,轻声对段珩说。
“没有用的,他不可能劝得动阿城。”段珩喝了口茶,拉着妻子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段夫人眉心紧皱,难掩不安。
段珩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岔开话题询问:“小芙的心理医生什么时候来?”
“原本约的是四天后,但萧医生说临时有事,改成了五天后。”段夫人有些不安,“会不会是……阿城与阮倾说了什么?”
“不会。”段珩肯定摇头,“他还不至于朝小芙撒气。”
段夫人无声叹气,她有些疲惫地靠在丈夫肩头,轻声说:“我也不愿意这样想他,但是阿城他……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她既没有料到段城会突然与自己吵架甚至搬出去,也没有料到这小子竟然背着自己创业,甚至还做得这么大、这么好。
她现在很慌,感觉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好啦。”
段珩微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我会处理好。”
段夫人有些紧张,抬眼看他:“真的能行吗?毕竟那事不是真的,想要澄清其实很简单。”
段珩低笑。
“他以为他长大了,可以看懂我想要做什么……让他试一试吧,疼了就知道我们是为他好了。”
段夫人轻抿着唇,缓缓点头。
“你别担心这些,这几天照顾好小芙,我看她最近情绪不大好。”
“是啊,整天念叨阮倾,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她,连我这个妈妈都不亲了……”
段夫人又叹了口气。
她发现就连小女儿在想什么她都搞不清楚了。
“哈哈哈,倒也是好事情,以后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
翌日。
一早,阮倾出门前给狗子开机。
罚了它一晚小黑屋,它应该知道该怎么好好说话了。
白天还是需要它看家的,就当是戴罪立功吧。
狗子:“门前有人停留……是段城。”
连虹膜汇报都省略了。
看起来不像是很知错的样子啊。
阮倾决定,今晚回家后再关它一晚。
或者从今往后,它就只负责在她不在时看家好了。
完全不想跟它有任何沟通。
阮倾推开门,差点儿就怼到了段城抬起来准备按门铃的手。
“早。”
“早。”
互道了个早安,段城很自然地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不是疑问句,完全没有给阮倾拒绝的机会。
阮倾懒得矫情,关上门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段城昨晚熬了夜,眼底有几道红血丝交错。
他精神不佳,今天是司机来接他们的,以免疲劳架势有危险。
二人并肩坐在后座,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眼见着快要到会展中心了,阮倾从包里翻找出一瓶眼药水递给段城。
段城接过,轻声说:“谢谢。”
“萧衍昨天一直在嚷嚷,要黑了所有造谣的账号。”阮倾垂眸收拾背包,“如果你需要的话,跟他说,他现在很想咬人。”
段城滴了两滴眼药水,清凉带走眼底的干涩。
他轻笑了一声,说:“好,需要的时候我会跟你说。”
阮倾没注意他话语中的一点暗示,自顾自拉好背包拉链。
临近融盛投行,堵车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