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她刚才抽阮妩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想来就是这位段夫人。
既然已经开口了,就没必要再演戏装哑巴。
“长得真漂亮,像你妈妈。”段夫人微笑着看着阮倾,又拉住段芙的手对她说,“这是我的小女儿,给你添麻烦了。”
阮倾摇头:“段小姐很可爱。”
段夫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段芙的病时常让家人都觉得头疼,阮倾这样说显然是客套。
她瞥了一旁局促不安的阮妩一眼,说道:“快要开宴了,我们先回去吧。”
阮妩见段夫人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轻轻舒了口气。
看来段夫人并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
饶是如此,阮妩也不敢往段夫人跟前儿凑,只默默跟在最后。
“倾倾,不好意思啊,我儿子今天飞机晚点,要等一会儿才能到,”段夫人拉着阮倾的手,“你别见怪。”
“您客气了。”
阮倾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就回你一丈,段夫人没有为难她,她自然不会像个刺猬一样乱扎人。
段夫人瞧着阮倾恬静的脸颊,心中的不满消散了些。
来之前她还有些烦闷——虽然阮倾是正儿八经的阮大小姐,但她在福利院待了十五年,什么都没学过以后该怎么当家?
但现在看来,这姑娘倒是有胆识也有魄力。
段夫人拉着阮倾和段芙走进包间,一直端坐在位子上的阮老太太立即站了起来:“段夫人来了。”
段夫人见只有她一个人,眉头轻蹙:“秉辉和嫂子呢?”
她问的是阮倾的亲生父母。
“他们在国外处理工作,还没赶回来。”阮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来,先坐……”
后边,阮妩跟了进来,阮老太太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笑容僵在了嘴角:“阿妩,你这是怎么了?”
“奶奶,我……”
阮妩刚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瞄一眼阮倾暗示奶奶,就听段夫人笑着说:“阮老夫人,您的这个孙女还真是毛躁,在花园里蹦蹦跳跳,这不,摔了。”
“摔了?”
阮老太太心说,怎么摔能摔出来十个指头印啊!
“是啊,”段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妩,“阮二小姐,以后可不能像个小、疯、子一样到处乱跑了。”
阮妩浑身汗毛炸立!
段夫人竟然都听到了!
她现在只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阿妩?”
直觉告诉阮老太太这事儿绝不是那么简单,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阮妩。
阮妩掐着手掌心,硬着头皮顺着段夫人的话往下说:“对,是我冒失了,我……我是自己摔的。”
告状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敢说是阮倾抽了自己,那就势必会引出她辱骂段四小姐的事儿。
“你怎么这么冒失!”阮老太太知道有问题,但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
段夫人微微一笑:“年轻人嘛,冒失些无妨,心别黑了就好。”
阮妩的冷汗一层层往下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吃饭么?怎么都挤在门口?”
慵懒中带着玩味的男声自门外传来。
“阿城?”段夫人看到来人便笑了,“还不错,赶回来了。”
“娶媳妇还不积极,我脑子坏了?”
段城轻笑着走进包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段夫人身边的阮倾。
阮倾也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