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十六?”
灵若礼从椅子上坐起来,看见她安然无恙,甚至还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灵十六眼神瞥到她的动静,看来,灵若礼是怕自己的。可是,换成以前,灵十六铁定会内心暗喜,甚至还会摆出一副英雄得意的表情。
可如今,她只是面无表情,竟还向灵若礼问好:“十三姐,别来无恙。”
见她此番举动,灵若礼是又疑惑又后怕,只是嘴巴有些打战,问她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还能怎么回来?”灵十六冷冷一笑,“便是历经千辛万苦,只为回到故土。”
“今日我来便是问你一件事,你与父亲的死有何干系?”
她的话如锋芒,刺入灵若礼的内心,一针见血。
“哼,”灵若礼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转而将矛头对准了灵十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甚至都没来得及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如今倒是回来了,却开口就将杀害父亲的矛头指向了我?是何居心!”
面对灵若礼的质问,灵十六只是从容地听她讲完一切。
随后定定看向灵若礼,眼神中那股肃杀之气令灵若礼不禁心头一紧,说:“你可别误会了,那日之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是怎样加害于我,又怎样被九方宿打伤的,这些我可都没忘记。”
听到灵十六这么说,灵若礼先前的侥幸在瞬间被打消。原来灵十六一切都记得,可她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跟有苏盼兮告状,反而来这盘问自己?
要知道,受害者的供词可比自己的百口莫辩作用大得多。
然而再定睛看着凭空出现的灵十六,灵若礼却发现她好像变得太多。那份沉稳,从容不迫与处变不惊,竟然会出现在曾经这个顽皮赖骨的人身上。
“哼,这又如何?我们之间的恩怨还算少吗?我只是依着自己的意愿想跟你打闹罢了,哪曾想一不小心就把你打趴下了呢?更何况,九方宿还出面弄伤了我,后面的事,我可一点都不知道了。”
“你若怀疑我与魔界的联系,倒不如好好掂量自己,九方宿为何会救你?”
灵若礼还在为自己那点小聪明暗暗庆幸,只是灵十六早就料到她会为自己这样辩解。
虽然她从灵姻那得知,灵若礼受伤那夜是北祁替他治疗的,并且,北祁所用的功法也与朔连十分相似。
只是灵十六怕自己暴露太多,反而会叫灵若礼好好准备怎么应付自己。
便叩了叩桌子,淡淡说:“既然如此,我便不追究你父亲遇害一事了。只是你曾经如何对我的,现在,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灵十六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你!你别给我走!”
灵若礼害怕她真会把这些事同有苏盼兮讲,心中的鬼怪作祟,她于是出手想要困住灵十六。
不曾想,在灵若礼出手前,灵十六就已经察觉到她的招式了。她以更快的速度转过身,还没等灵若礼反应过来,细密如雨点的冰柱就向她飞了过来,就差一点距离就会要了她的命。
然而,灵十六却及时止住了手,让冰柱定在了灵若礼的面前,她一放手,它们便随之掉在了地上,融化成一摊水。
只听她说:“十三姐,今时不同往日,日后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就别对我用了。”
随后,她便化成一缕烟,消失在了灵若礼眼前。
待灵十六走后,灵若礼这才忽然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口砰砰不止。
“灵十六……”
灵若礼的眼神里尽是恐惧与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这就是以前那个任凭自己欺负的灵十六,更不相信她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