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打算抽脚的时候却发现一股力量缠住了我的脚,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这股力量猛地把我拖了下去,我「嘭」的一声重重的砸在管道内的地面上,然后像坐水上乐园中的管道滑梯一样,这股力量拖着我以非常快的速度沿着我们之前路线的前方穿梭,速度之快,就连属性点全点在敏捷上的黑猫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个滑梯我坐了大概十多秒钟,期间我曾试图抓住旁边的水管来迫使自己停下,但是水管太滑压根就抓不住,我又尝试拔出手枪来对着脚下开枪,但是这玩意拖着我在管道内左右摇摆,时不时还让我撞击一下管道内的墙壁,直到最后管道到达尽头,我从管口冲出来的时候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自由落体之后「啪」的一声掉进了一个冰凉的水池中。
水池的水非常的冰,就像大夏天地窖里的那种感觉,不过好在气味并不臭,至少不是化粪池的那种。我艰难的从水中爬起,在大概没过我胸口的水池中边走边划,这才勉强着一边咳嗽一边爬上了岸。
精疲力竭地将喉咙里的水咳了出来,刚才的一系列撞击把我的手枪也撞掉了,我连忙蹲起身子抽出腰后的匕首横在胸前,抬头看向那个拖着我跑的家伙。
这是一个有着女人长发和身体的怪物,它歪着脑袋看着我,湿漉漉的黑发把惨白的脸遮住了一大半,在头灯的照耀下,我能看到女人的下巴十分诡异的拉得非常长,就像嘴巴会动的那种木偶一样。之所以我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怪物,是因为女人的身体像蜈蚣一样从洞口伸出来且非常的长,而且每隔一小段就会多出一双白到瘆人的手,此时的它最上方的一双手像害羞一样的贴在胸前,而腰侧的一双手则大开着撑在洞口,
我左手握拳护住脑袋,右手反握匕首横在眼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怪物,那怪物歪着头看了我一阵之后,居然和正常的女人那样用手将一侧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了一半侧脸和一只与黑猫相同的血红色的眼睛,这只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极为诡异的光芒。
我正打算开口看能不能沟通,蜈蚣女忽然「嗖」地一下退回了管道内,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继续保持着反握匕首的防御姿势,直到四周除了「滴答」的水声之外听不到其他声音之后才整个瘫软下来。
看到这诡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怪物,我又想起之前牧羊人打算杀掉我和里昂的情节,这一次不是苏菲娅也想杀我吧?
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空间内部黑漆漆的,所有的光源都来自我耳机上的头灯。眼前的水池上横过了几根非常粗的管道,管道的连接处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这个水池应该就是这些水滴汇聚而成的。水池算不上浑浊,但也不够清澈,应该是雨水或者洗菜水之类的。
我所处的「岸边」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的尽头有一个像岗亭一样大小的房间,从这里透过玻璃看进去,房间内有一些不知名的设备控制按钮和拉杆。岗亭旁边的墙壁下摆了好几个已经锈得压根就没了原型的铁桶,铁桶这边还有一个破烂的沙发,而沙发上躺着一具死了很久,皮肉已经腐烂,还有蛆虫在身体上钻来钻去的尸体。
要是在以前,看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吓一跳,但是这些日子看过的恶心事物太多了,对这些东西反而有些免疫了。
我所处的空间比较高,抬起头从我掉下来的方向看过去,大概四五米高的位置有3根一模一样的管口,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一根掉下来的,而且这些管口所处的墙壁又湿又滑还长满了青苔,以我的能力,徒手根本爬不上去。
我叹了一口气,将匕首插回到腰后的刀套中,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上身现在只穿着一件红底黑条的衬衫了,之前穿戴的战术装备都连同战术背心一起丢在了黑猫那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