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鹏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货穿着一身黑,跟做贼似的进入了秦府。
秦凌云第一反应就是太子真打算走上不归路了,不然派个内侍来秦府,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太子最近和韩元走得近?”
秦凌云懒得啰嗦,直接盯着殷鹏问道,面对一个内侍,他用不着客气。
殷鹏一听,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说道:
“没错,平安县男也得到消息了?是否有意进来分一杯羹?”
卧槽!
自己直接,没想到这个阉人比他还直接,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拢自己。
秦凌云有些傻眼,随即反应过来大怒,起身将这不知死活的阉货揪起,当即就是一顿毒打。
“你特么的!找死有你这般做的?还想害老子!我好好的驸马,平安县男不做,去跟着你们走不归路!?狗日的东西,马脸不知驴脸长,本事没多少,还敢玩这套。”
殷鹏惨叫连连,可他一个内侍,哪里躲得过秦凌云这每日锻炼之人的捶打,只能抱头缩成一团,任由秦凌云殴打。
待到秦凌云打累了,殷鹏也已经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哭泣。
“平安县男,你打奴婢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没头没尾的,咱家好歹也是太子身边之人,你这打的可是太子的脸。”
这货边哭还边威胁秦凌云,太子的内侍你都敢打,这是不想活了?
秦凌云已经确定太子是在玩自杀,所以霸气侧漏的说道:
“你叫王威过来,看看我敢不敢打他一顿!”
殷鹏只觉得秦凌云今日怕是吃错了药,居然赁的嚣张,放话连太子都敢打。
不过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思,他不敢太过,不然惹怒了秦凌云待会恐怕又是一顿毒打,只好放低姿态说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秦大人若是不愿与韩枢密使与太子一起做生意,那大家讲话说开便是,何故如此大火气?莫非奴婢有得罪之处?”
“恩?”
秦凌云一愣,觉得这话不对,于是便问道:
“做生意?什么生意?”
殷鹏也是懵逼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何还问?但是他又不敢拿捏态度,只能乖乖的答道:
“就是一起上奏解散一批厢军,以求缓解国库压力,然后咱们出资就地雇佣那些人做事。”
“……”
秦凌云有些晕菜,搞了半天自己误会了。但是要他跟殷鹏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便皱眉问道:
“这是谁的主意?是太子找的韩元,还是韩元找的太子?”
说到这,殷鹏一个哆嗦,偷偷打量了一眼秦凌云,不敢言语。
秦凌云眉头皱得更深,轻哼一声,殷鹏立即回答道:
“是……是奴婢的主意,奴婢想着太子殿下的买卖定会越做越大,可以趁早招些便宜的劳力,有恰逢您解决了灾民变厢军之事,便出了这么个主意。
一来太子可以未雨绸缪,弄些廉价劳力,二来也算为陛下分忧解难,解决冗军问题。”
秦凌云觉得自己倒是有些人眼看狗低了,这么一个阉人,居然有如此见识。他的想法和出发点都没错,可以说应对的极好,只是不该找上韩元。
秦凌云把脸一板,淡淡的说道;
“回去告诉太子,赶紧去跟陛下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不然,就等着被废吧!”
殷鹏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向秦凌云,哆嗦着问道:
“这……这是为何?太子……太子此事并无过错。怎么就会被……”
秦凌云咬了咬牙,觉得还是解释一番得好,省得这蠢货下次继续自作聪明。
“你的想法没错,廉价劳力,解决冗兵,于公于私都是极好,但千不该万不该,让太子去找韩元!
韩元是谁?那是枢密使!枢密使是干什么的?太子与枢密使亲密,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