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直起腰板怒斥:“九皇子可要放干净嘴巴了,先王早已入土为安,再提开棺,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皇家不知礼数?”
小李子两眼一眯,什么玩意也敢欺负到主子头上!
他这个忠实的狗腿子当即就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地反驳道:“大太监此言差矣,九皇子心系先皇,愿亲自为父皇送行,此乃孝心所致,何来大不敬之说?至于天下人耻笑,那更是无稽之谈。天下人若知道九皇子如此孝顺,只会更加尊敬皇家,更加敬仰先皇。”
“你!”大太监被小李子的反驳噎得哑口无言,这个平日里看似不起眼的小太监竟能如此伶牙俐齿,反驳得他无言以对。
“放肆!”沈秋面色铁青,厉声喝道。
沈墨会如此忤逆他的意愿,一个小太监也敢公然与他作对。
小李子丝毫不惧,他挺直腰板,正色道:“皇上,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九弟,这就是你新收的狗腿子?如此伶牙俐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沈秋冷笑一声,目光在沈墨和小李子身上来回扫视,显然对两人都极为不满。
沈墨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说道:“小李子是忠心之人,他的话句句属实,皇兄何必动怒。”
沈秋被沈墨的淡定从容气得七窍生烟,干脆不装了。
“既然九弟不会管教下人,那朕就替你管教管教。”沈秋一甩袖子,锦衣卫
迅速上前,准备将小李子拿下。
就在此时,沈墨却突然挡在了小李子的身前,目光冷冽地看向沈秋。
"皇兄,我沈墨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沈墨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寒而栗。
锦衣卫们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沈秋被沈墨的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沈墨的鼻子怒喝道:"沈墨!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弟弟,是九皇子!在朕的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
沈墨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瞥了沈秋一眼,“那你在心虚什么?!我人还未到京城就将父皇的棺椁匆匆下葬,难道其中没有猫腻?”
沈秋被沈墨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确实心虚。
先皇的突然驾崩本就疑点重重,他急于登基,生怕夜长梦多,便匆匆下葬了先皇的棺椁。
如今被沈墨如此直截了当地点出,他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阿娇在人群中看得真切,低声赞叹道:“九皇子果真是有胆有识,竟然敢在皇上面前直言不讳。”心中对沈墨的敬佩之情更甚。
礼部尚书他走上前,恭敬地对沈墨说道:“九皇子,先皇的葬礼乃是国之大事,其中缘由诸多,非我等可以轻易揣测。但九皇子孝心可嘉,愿为先皇送行,实乃皇家之幸。然而,开棺之事确实不合规矩,恐引起朝野非议,还请九皇子三思。”
沈墨微微颔首,他并非不知礼数之人,只是心中确有疑虑,想要亲自确认一番。他可不信病重已久忽然暴毙的鬼话,神医出身的他最清楚不过先王的身体,脉是他把的,药丸是他做的,病状他自然也心中有数。
他清楚记得,父皇的病虽然沉重,但绝非不治之症,只需静心调养,辅以他的医术,至少还能再活数年。
可如今,父皇却突然离世,这其中的蹊跷,他怎能不查?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我沈墨虽为皇子,但更知礼数。
然而,今日我并非无理取闹,只是心中有所疑虑,想要亲自确认父皇的死因。毕竟,身为儿子,我怎能对父皇的死因一无所知,就草草了结此事?”沈墨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沈秋的脸上,他的声音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