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卿不敢再去瞧那道伤口,径自收了刀便走到一旁备好的铜盆处开始仔细清洗。
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般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
捂在方才给陆宴礼下刀的地方。
她怔怔背对着二人站在铜盆边,闭着双眼,手一动不动地就那样轻轻捂着,仿佛只要这样捂着,那受伤之人的疼痛,便能减轻几分。
丘鹤年施完针,让陆宴礼自行继续运力,他自己则背起手来,走到宁以卿身旁,满脸戏谑之色地盯着她。
“心疼了?”
宁以卿被这突如其来出现在耳畔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手触电般弹开,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继续清洗刀具和双手,满脸不在意道:“没有。”
丘鹤年也不继续戳穿,只呵呵笑了几声,“卿丫头,你可知为何古往今来,多的是医者不自医、甚至无法医治家人或是亲近之人的事情?”
宁以卿微微一愣,扭过头去看他,面上有些茫然,“为何?”
丘鹤年会心一笑。
“因为有一句话,每一个人都逃不过。”
“过于关心,则易生乱。”
宁以卿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