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鹤年气定神闲地背起手来,绕着浴桶踱步一圈,停在陆宴礼身后,笑道:“今日你来操刀主持。”
宁以卿吓了一跳,一头雾水道:“我只看过一次,况且,您昨日说三日里头要放血的地方都不同,我怎知找准哪一处经络?”
“你尽管动手就是,我在旁边提点你。”丘鹤年对着她赞许一笑,“以你的天资,一遍足以学会。”
宁以卿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看向陆宴礼,“侯爷,那便多担待了。”
陆宴礼倒是丝毫不慌,眼神里还带着方才未褪的笑意,他伸出手递到宁以卿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温声道:“有劳夫人了。”
宁以卿假作毫不在意地垂下眼去,避开与陆宴礼视线相接,原本就对他避之不及,偏生丘鹤年还要她来为陆宴礼放血,宁以卿有些心烦意乱,便直接开口问丘鹤年要麻沸散。
反正一会儿人是晕过去的,她操刀时也能自在些。
丘鹤年却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他拉长了声音,对宁以卿一字一句道:
“今日不能用那个,得生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