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几下,有些愧疚,便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于是她开口道:“你的家人在哪里,我护送你回去吧。”
那男孩却恨恨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我才不要回去!”
“祖父不疼我,却偏疼那个下贱之人!他回来才几天,阿爹阿娘也就不疼我了!全府上下全绕了他一个人转!”
他愈说愈委屈,又开始掉起眼泪来。
宁以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旁又是不知所措起来,她试着安慰道:“不会的,爹娘都是疼小孩子的。”
“才不!”
“我学骑马,学射箭,学写字,学诗书,我五岁就能作诗,去年就能纵马射到靶心了!我分明不比他差,可是从来没有人会夸我学得快,学得好!他们眼里只能看到他!”
“尤其是祖父,我才是他的亲孙儿,他却整日只记挂着那个人!”
“我才不要回去!他在府里,我就决不回去!”
男孩抬起头看向湖面,一张稚嫩的小脸,此时皱成一团,分明与宁以卿年纪相当,眼中却带着本不该属于孩童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