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是——”
“鹿茸每方入五两、百年人参一月用十数根。”
“都是大补之物无疑,而我夫君性命堪悬、经络不通,如此剂量的补药下去,可不是在救命,而是在索命!”
宁以卿声音都比适才激动三分,“嫂嫂不妨拿着这单子去满京城所有医家问问,是哪个大夫敢如此给病人开方用药!如若真有如此草菅人命的,拉出来报官杀了也不为过!”
“可是陆宴礼他没死!”林氏已经全然失了理智,她做假账只是想找个由头贪下二房的银钱,此刻竟成了她要谋害陆宴礼的罪证?!
怎会如此,她精心布局只待今日杀宁以卿个片甲不留,可一切怎会如此!
“我夫君没死是他命大!”宁以卿咬牙切齿走上前去,狠狠捏起林氏的下巴,“若非你这样的猛药下去,他说不定早就已经醒了,哪里会昏迷至今!”
“倘若这些账目都是真的,那便是蓄意谋害国之栋梁、勋功之臣!”
“嘶——不过为什么要谋害为圣上平外攘内的将领呢?”宁以卿忽然放缓语气,凑到林氏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嫂嫂,你们一家是想谋反?”
林氏闻言如遭雷劈,顿时如烂泥一般,彻底瘫伏在地上,嘴上喃喃道:
“假的,都是假的,没有人参,没有鹿茸……”
“陆宴礼没有用过这些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