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说是讹?您这般说,可真是叫我伤透了心。”
连夫人深知柳沐倾是个不依不饶的贱人,也亲自领略过柳沐倾的伶牙俐齿,眼下自然不想同她多说一句话,只能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世子夫人说的是,是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连梦可在旁边直勾勾地瞪着柳沐倾,双眼赤红,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眸子似是要将柳沐倾烧成灰烬。
今日她所受屈辱,日后定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她要让贱人匍匐在自己脚下,让她像狗一样活着,让她生不如死!
转而,连夫人又冷眼瞧着沈亦安,眼含威胁地道:“沈公子,我劝你莫要不自量力。”
沈亦安却并未退让,直接给旁边那伙计递了个眼色。
那伙计立刻拿着账本走了过来:“东家,方才这位小姐一共砸碎了一百三十六盒胭脂水粉,其中包括四十二盒上等胭脂,二十三盒中等胭脂,七十一盒普通胭脂,共计一千四百二十五两银子。
还有东家最喜欢的那盏花瓶,上次古董店的掌柜开价九千两银子,东家都没舍得卖呢。
这么算起来的话,这位连小姐一共需要赔偿东家一万零四百二十五两银子。”
沈亦安点点头:“将账目交给连夫人过目。”
此话一出,连梦可直接破口大骂:“你们,你们这是抢劫!我不过是砸了些不值钱的玩意,你们竟敢开口要一万两,你们简直是目无王法!”
沈亦安微微一笑:“连小姐说的不对,是一万余两。不过,沈某毕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的小人,那些个零头便给连小姐抹去了,连小姐只需赔偿沈某一万两白银即可。”
连夫人一听,也是气得浑身发抖,方才柳沐倾索要的一千两她都拿不出来,更何况是这一万两。
再者,这人身份如此低贱,她是断然不可能答应赔银子给对方的,否则岂不是要丢尽颜面?
“沈亦安,你放肆!”连夫人怒喝出声,企图用气势吓住对方,“你区区一介商贾,也想威胁到尚书府头上,我看你这店是不想继续开了!”
说罢,连夫人拉着连梦可就要走。
这次沈亦安并未着人阻拦,只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既如此,那沈某便只能亲自去一趟京兆府,将上次连夫人用银子买通沈某之事,同京兆府说个清楚。
再将今日发生之事如实禀报,也不知此事可会对连大人造成什么影响。”
柳姑娘想出来的计策,当真是好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