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装作没看到,继续走向马车。
可惜的是,顾廷墨没打算就此放她离开。
“世子夫人这是要对本王视而不见?若是本王未记错,前些日子在武安侯府,本王还曾救过世子夫人一次,莫非世子夫人又忘了?”
顾廷墨刻意将“又”字加重了语气,听得柳沐倾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人的记性未免太好了些。
可还能怎么办呢?
这人贵为王爷,自己又确实欠着对方恩情还没来得及还,也就只好认了。
柳沐倾停下脚步,换上一副职业假笑后,才转身看向顾廷墨:“臣妇见过承瑄王,给承瑄王请安。臣妇眼拙,方才并未瞧见承瑄王,还望王爷海涵。
王爷上次在侯府救下臣妇一事,臣妇从不敢忘却,若是有能为承瑄王效劳的机会,臣妇定万死不辞。”
不就是说官话吗?柳沐倾又不是不会,反正说话又不要成本,她就不信顾廷墨堂堂一个王爷,还真打算给她下什么命令。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下了什么命令,她一个身居内宅的妇人又能做什么?至少在对方眼中应是如此。
顾廷墨略带有玩味的目光落在柳沐倾身上:“世子夫人还真是伶牙俐齿,既然世子夫人开口了,本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柳沐倾:???
不会吧,他脸皮真这么厚?
这就给她安排活来了?
见柳沐倾没有说话,顾廷墨顿了顿继续道:“三日后的春季狩猎,世子夫人可有兴致一同前往?”
柳沐倾心中一惊,他堂堂一个王爷,说这话分明是在调戏良家妇女:“王爷,臣妇乃是有夫家之人,即便是去,也要同夫家一起,臣妇不知王爷此言是何意?”
顾廷墨冷笑一声:“林霄渝旧伤尚未痊愈,怕是未必去得了吧?”
柳沐倾秀眉微蹙,看来顾廷墨对武安侯府的事情还挺了解的。
这家伙莫不是在监视武安侯府?
是因为他已知晓武安侯早已同晋幽王沆瀣一气?
若是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柳沐倾正了正神色:“侯府家事便不劳王爷挂心了。”
顾廷墨心头一滞,她便这般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吗?
柳沐倾也不想同顾廷墨纠缠不休:“王爷,臣妇约了好友小聚,不便在此逗留,改日,臣妇再去拜谢王爷救命之恩。”
顾廷墨面色暗沉,他不过是想同她多说几句话而已,为何她一见到自己,便如见了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你当真约了好友?”顾廷墨不死心地追问。
柳沐倾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顾廷墨继续不依不饶:“那人是谁?又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