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维雅并非是对优丝丽的钱不感兴趣。
如果这是一桩商业交易,她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这不是。
优丝丽的话语中表现出的是对约书亚的不信任。她仍旧把约书亚当成一个不成熟的、在耍脾气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是需要被担忧的。
因为他幼稚又固执,不肯向家人吐露心声,即使想要了解他,也只能向他的朋友求助——
如果诺尔维雅接下了来自优丝丽的酬劳,那么她也会被优丝丽归为“因为利益才会与约书亚交朋友”的那一类人。
这对约书亚不公平。
约书亚是个很真诚的人, 诺尔维雅经常和他一起巡逻。
约书亚会问她有没有吃早饭,然后把手里的面包掰一半给她。
约书亚记得警卫处所有成员的生日,并且会守在艾博斯格的门口等着对他们说生日快乐,风雨无阻。
约书亚听人说话时永远会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并且给出最及时的反馈。
约书亚实际上对警卫员这份工作没有那么渴求,他更希望把多余的时间用来织毛衣——
他还因为警卫员的选拔擂台赛在家里躺了三天。
诺尔维雅问过他为什么。
约书亚当时拿着冒着热气的奶油厚煎饼,被烫的直嘶气。
他两只手交替地抛着煎饼,无暇思考诺尔维雅的问题。
但他回答的很快。
“——因为我要救人啊。”
理所当然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咬了一口煎饼,声音含混不清。
“当时……警卫队里有一个不太好的警卫员,他研究校规,利用一些漏洞来欺负家里没有钱也不是贵族的学生。他做的不是很过分,虽然很不道德,但的确没有违反校规。
他很讨厌,但当时警卫员紧缺,他又是个贵族,一直没被举报过。我太讨厌他了,所以我去应聘了。”
诺尔维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由。
约书亚没注意到对面半人鱼的神色,他忙着把奶油厚煎饼掰开,试图投喂诺尔维雅。
“这个好吃!诺尔维雅你尝尝!”
诺尔维雅接过还温热的奶油厚煎饼,问了约书亚那个警卫员的下场。
“他被开除了。不过不是我做的,我当时还躺在家里养伤。擂台赛他打我打的最狠,别人都是比划比划点到即止,就他一拳打到了我的脑袋,梆的一声!我当时觉得我的脑袋疼的都要裂开了!”
约书亚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的朋友们都在台下给我加油,结果我被抬下了擂台。
可能是我被打的太惨了,我的朋友们联名把那个警卫员平时做过的坏事都上报给了理事长,那个警卫员就被开除了。”
诺尔维雅吃完了奶油厚煎饼,她戴上警卫员的帽子,准备开始和约书亚一起巡逻。
她在工作开始前又问了约书亚一句。
“既然问题解决了,警卫员这个工作也不是必须要做的——”
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坚持呢?
约书亚也戴上了帽子,他把碎发都塞进了帽子里,露出来的眼睛明亮清澈。
“啊,关于这个……其实我当初没通过擂台赛,但由于当时警卫员人手稀缺,我是作为警卫员后备成员兼职警卫员医师被聘用的,当然这些并不是能留住我的理由……
怎么说呢,诺尔维雅,我也负责监察警卫员的风纪问题。”
约书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如果有警卫员出现恐吓学生危害学院的行